姚琴连忙追了上去:“今日这般开心?”
邬瑶仰头看着月亮:“今朝有酒今朝醉,父亲说人活一日,要每日都开开心心的,这才不枉做一回人。”
她明明因为想起父亲眼底有哀伤,却还是笑着说这些话,让姚泰更加心生怜惜,想伸手去牵她的手,可又怕惹恼她,只得作罢。
邬瑶突然脚下一滑,若不是一旁的姚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只怕要直接摔个狗啃了。
“上来。”姚泰半蹲着,将宽厚的背展现在她面前,见她站着不动,他故意道,“我可不想一路扶着你回去,还不如背着省事。”
邬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利索地爬上了姚泰的背,将脸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嘟囔着道:“你这背太硬了,咯着我疼。”
“我那叫结实。”姚泰不以为意,“男子若是不结实点,如那唱戏的小白脸一样,风一吹就倒的,你还能信得过?”
邬瑶轻笑一声:“难道你这样的花蝴蝶就信得过吗?成日里穿的比我这个姑娘还要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青楼的呢。”
姚泰脸一黑:“我堂堂姚国公世子,你竟然说我是青楼的?真该把你拖出去打一顿。”
邬瑶自己也笑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的去开个成衣铺子倒是不错,穿着各种花衣服往那一站,身形又好,模样也俊,衣裳生意应该会很好。”
姚泰忽略其他,只把那句身形又好,模样也俊听进去了,嘿嘿一笑:“那这样的你要吗?”
“嗯?”邬瑶打了个酒嗝,“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再说一遍他就没有勇气了。
背上的人如小猫一般轻巧,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轻轻的打鼾声,姚泰呵呵一笑,心可真大,也不怕他是个坏人。
他走路便更轻更慢了,寻常最多两炷香就能到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才到。
黎叔早就在邬府门口那徘徊着,看到由远而近的姚泰,连忙走了过去:“小姐这是喝多了?”
姚泰语气里带了一丝宠溺道:“去苏夫人那一高兴,就忍不住喝多了。”他将人轻轻放下交给黎叔,又叮嘱了给她多喝些温水,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黎叔到底是个男子,又不是邬瑶的亲生父亲,照顾她这么个大姑娘也不方便,把她交给管事张妈就回了自己屋子。
翌日一早他就去了酒楼,看到等在那的人摇摇头:“你回去吧,小姐不会见的。”
邱粟道:“我不过就是来吃饭喝酒,并不是找她。”
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黎叔也不好赶人走,就随他进去坐着了。
可哪知都过了午膳了,邱粟丝毫不见走,继续点了一坛酒和两道小菜,在那继续吃着。
“黎叔,有吃的吗?我饿了。”邬瑶跨进门就道。
“阿娴。”邱粟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