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柔对着五叔公连磕三个响头,“五叔公,您和我父亲虽是亲人,但更是忘年之交,我父亲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了,别说是杀人了,就连一只鸡我父亲也不会杀。”
她倏然冷冷地看向陈娇娇:“若我父亲真要杀人,那也是先把这对恶毒的父女给杀了!”
五叔公亲自扶起陈水柔:“柔姐儿,判案自有官府的人来判,叔公没办法还你公道。但让你父母好好安葬入宗祠,叔公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广一听不乐意了:“五叔,你这也太偏心了吧,这杀人犯能入,我家良哥儿的灵牌怎么就不能入了?”
五叔公那张带着皱纹的老脸看向陈广,目光犀利:“我是不能判断,但这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你真当大家眼睛都是瞎的吗?老二自己日子过的拮据,但若是听说哪个族人需要帮助,便是从牙缝里省下来一点也要帮助族人。”
“再看看你自己,且不说现在,就说你还是侯爷的时候,可有为族人着想过?就连这宗祠面前的这条小道,想让你出钱修缮一下你都百般拒绝。至于良哥儿,他手里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有资格进吗?”
接下来无论陈广父女说什么,五叔公都不理会,和陈水柔一起把她父母的尸体先安放在这祠堂里,再去找个道长算下黄道吉日,由族人一起安排他们的后事,这灵牌自然也可以在这宗祠里供奉着。
芍药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忍不住落泪:“夫人您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那陈姑娘父亲吃砒霜吃的极为决绝,她母亲也是半点含糊都没有,可他们都没想过,若是他们都走了,陈姑娘怎么办呢?”
他们夫妻情深,无论谁留着这世上都是一种折磨,所以陈夫人选择跟随丈夫而去,那势必就只能对不起女儿了。
但如今陈水柔也是个大姑娘了,定也是相信自己的女儿,靠着双手能养活自己。
“我当时真恨不得上前扭断那陈娇娇的脖子,念了上百遍的福生无量天尊这才控制住。”芍药愤愤道,若是真的上去杀了陈娇娇事小,但这到底是杀人了,狄二根和夫人怎么办?
“早晚有人收拾她的,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小人让自己受气。”姜雨笙宽慰几句,随意翻看着手里的账本。
庄子那边一切都好,茶花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生了,她早就找好了两个产婆过去照顾着,确保生产能万无一失。
“表姐。”庞菱从外面走进来,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院子,姜雨笙也不放心她住到外面去,这侯府本来就大, 她就直接把南苑给收拾出来,让这对小夫妻住在那。
庞菱手里拿着账本进来:“有几处我不太明白的地方,表姐帮我瞧瞧。”
姜雨笙翻看,和她细细地解说着,还把自己的计数方法教给她:“这里你要确保入了铺子的和出了铺子的要持平,不然这亏损就只能自己吃下来。”
清荷捧着一盒子走进来:“夫人,齐国公府送了东西过来,您看下。”
姜雨笙轻笑:“不知今日齐夫人又送了个什么好吃的过来。”
可她一打开,看到盒子里东西竟是直接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