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叫啊,你这不叫,不听话,我这做奶奶的还不能教训孙女了?”
说完姜雨笙又一鞭子抽了下去,今日若是她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是剥了朱氏的皮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奶奶,奶奶!”朱氏被连着抽两鞭子,肩膀火辣辣的疼,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奶奶别打了,别打了。”
抽了三鞭子才作罢,姜雨笙收回鞭子,冷傲地看着她:“朱氏,在大奉你惹不起我,现在你更加惹不起!”
看她面色发白,苏俨心疼不已,直接打横就抱起她:“太子殿下一会回宫殿和南唐王说一声,这办盛大的国宴我苏某还真是无福消受。别拿蒯善做文章,想如何直接说便是,我苏某都接的下。”
看着苏俨大步离去,朱氏站起来朝他们背影吐了口口水:“什么玩意,敢在太子面前这般嚣张,活的不耐烦了。”
申屠泽负手站在那,眉眼隐在月色里,看不出他什么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杏色裙摆上的血渍,就如雪地里盛开的曼陀罗,美极了。
看到申屠泽也走了,孟千柔不由喊了一声:“殿下,这死者怎么处理?”
“喂狗。”申屠泽冷漠地丢下两个字,他的那些侧妃他何时在乎过,被南唐王拉走也好,被他当做礼物送给那些重臣也罢,这死了的拿去喂狗,也算是物尽其用。
孟千柔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因为申屠泽的冷漠,她突然在想,不知道自己没有了用处,会落个什么下场。
“没用。”申屠曼也是一脸的不屑看着朱氏母女,“还以为你们能让姜雨笙那个贱人受点屈辱,反倒还要喊她奶奶,真是够丢脸的。”
申屠曼是这南唐唯一的公主,南唐王说不上对她有多宠爱,但也给了她公主足够的荣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对申屠泽还好。孟千柔都不敢得罪,更别提朱氏了。
朱氏小心翼翼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公主放心,我这也只是为了麻痹她,让她大意着,我们再寻机会对付她便是。”
申屠曼唇角带着讽刺,却也知道在对付姜雨笙这里,她还需要朱氏母女做武器,她道:“下次最好警醒点,别做这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都走光了,只剩下朱氏母女二人了。
朱氏要说什么,却被孟千柔狠狠地剜了一眼:“丢人。”
苏俨一路抱着姜雨笙回到驿馆,一进大门就连声大喊:“老先生,老先生!”
担心姜雨笙会出状况,宋妙手自然也跟着来南唐了,一听到这喊声,再出来一看,看苏俨打横抱着的手上也都是血,他也唬了一跳:“怎么回事?”
“出血了,很多血。”苏俨神色惊慌,甚至语气都有点哆嗦,“夭夭出了很多血。”
他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软塌上,又让芍药去找干净的衣裳,同时打盆热水过来。
宋妙手将手搭在姜雨笙的脉搏上,神色严肃。
看他一直不说话,一直凝神把脉,苏俨也急了:“老先生,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