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回头,看到邬瑶,哭得更凄惨:“东家。”
原来杏儿在邬瑶的酒楼找了个厨房洗碗的活,每日能赚点银子贴补下家用。
“让开让开。”越来越多的捕快围了过来,把那些围观的百姓都用蛮力驱逐。
“这黑心知府,这可是三条人命啊。”有百姓不服,“沈知府在的时候可不会做这些事!”
“他是看那独眼郡主才得的这个知府位置,半点能力没有反而害人最在行。这样的人当父母官,我们不服!”
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不服,我们不服!”
“谁再敢多说一句,带回去杖责二十!”邱粟整个人阴沉的很,仿佛从黑夜里捞出来一样。
“邱大人好大的官威!”姜雨笙把孩子轻轻放下,她起身往邱粟这边走过来,白皙的脸上还带着血,看起来有些骇人。
看周围的捕快要来阻拦,姜雨笙喝声道:“哪个不怕死的,就尽管来。”
这些捕快们大部分都是之前跟着沈智天的,知道姜雨笙的身份也见识过她的能力,当即都在原地踌躇着。
邱粟一把推过面前的捕快,怒道:“我才是你们的大人,一个妇道人家说几句你们就怕了?俸禄还要不要?”
被邱粟这么一说,捕快们又上前,但被随即赶来的苏俨给拦住了,他往那一站,语气冷淡:“东厂办事,何人敢拦?”
这活阎王都来了,自然没人敢上去触霉头了。
姜雨笙抽出鞭子,指着邱粟:“我只问你,昨日状告张永成的案子,你既没想调取人证物证,也没有押着后审,反而在杨老汉提出状告后就直接杖责他,这是为何?”
“朝廷命官,岂是一个百姓可以随意诬告的?”邱粟说的大言不惭,脸上半点愧意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朝廷命官就是没有错了,天大地大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了?那朝廷设言官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搜集你们这种无耻败类是如何阿谀奉承的?”
才刚说完,姜雨笙就一鞭子抽过去,直接甩在了邱粟身上,后者痛得一声闷叫。
“姜雨笙,你疯了吗?当众打朝廷命官,是不想活了?”邱粟怒气冲天道。
苏俨眉眼都冷到了骨子里:“是吗?本座只看到我夫人在鞭打畜生,何来的朝廷命官?”
有气愤又大胆的百姓跟着大声喊道:“对,打的就是畜生,我们都可以做证!”
姜雨笙边抽边怒道:“你也有娘,你的娘若是受了冤屈被打,你该当如何?你以后也会有孩子,你的孩子求告无门,也这样决绝的一跃而下,你该当如何?”
邱粟被打的哇哇叫,如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可围观的人没有一人上前阻止,邬瑶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都冷到了极致,他既觉得丢脸,又心痛胸闷。
“住手!”人群里有个老妇的声音响起,从人群里缓缓走了出来,站在邱粟面前,伸手拦住姜雨笙的鞭子,“敢问贵人为何要当众鞭打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