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是皇上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就可以当眼瞎吗?她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什么玩意!皇上这么自由,那她也来弄个当当!
可皇上到底是皇上,她再气也不能不顾其他人的处境,却也不想便宜了肃帝,这口气不出实在是难以咽下去。
姜雨笙不咸不淡道:“臣妇没有什么大的奢求,也不想时时刻刻都穿金戴银,这点银子够用。皇上不如用这些赏赐充实武器,到时候把南唐收复了,臣妇这委屈就不是白受的了。”
苏俨也跟着道:“南唐这等弹丸之地,往上数几代还是我们大奉的属地,如今不知怎么的,反倒蹦跶起来了,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就好像申屠泽不在这一样,其他人都替他们捏把汗,哪知道这申屠泽依旧没有半点愤怒之色,仿佛在谈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国家一样。
“还有。”姜雨笙指着姚琴,“这位琴妃的一块丝帕在太子的长随身上,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丝帕在别人的长随身上。”
姚泰又“咦”了一声:“苏夫人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琴妃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好像是经常有公子上门,说是捡到她的丝帕,但到底是不是捡到的。”他耸耸肩,“谁知道呢。这事整个姚国公府的门房都知道,随便一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姚琴简直是被姚泰这话给气得不行,她好歹也是姚国公府的人,她好,姚国公府也就好,他这世子位置才稳妥。却他偏偏要和敌人一条战线来对付自己家人,脑子进水了吧?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知道姚泰和姚琴水火不容,但这当着皇上的面就撕起来了,做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姜雨笙和姚泰的话,分明就是给肃帝扣上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子,可对方是皇上啊,谁敢嘲笑,而且众人都恨不得捂住耳朵,就当没听到过这句话。
姚琴双眼发红,急的都哭出来了,结果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肃帝也就抱着她离开,算是个大家个台阶下了。
申屠泽起身走到姜雨笙面前,把手心里的耳坠递了过去:“姜姑娘,既然不是你诚心要给的,那就还你,以后总有你心甘情愿给我的时候。”
这话一语双关,姜雨笙自然听得出来,她伸手去接,可等那耳坠要递过来时候她又倏然收回了手,那耳坠便落在了地上。
她直接一脚踩上去,语气冷傲:“被畜生碰过的东西,我还会要吗?”
申屠泽只勾唇而笑,带着长随走了。
今日还要多谢姚泰,但姜雨笙却没想明白,姚琴的丝帕,到底怎么会到申屠泽的长随身上的呢?难道姚泰未卜先知,算到这点了?
姚泰听着她的疑问,笑着从身后长随手里接过一个不布袋,打开,只见里面全部都是绣着琴字的丝帕。
这下姜雨笙更奇怪了:“姚世子为何随身带着这么多与姚琴有关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