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泰将自己身体挡在邬瑶面前,脸上写满了嘲讽:“邱大人,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府里抱着你那一只眼媳妇,跑这来做什么?”
邱粟却只盯着邬瑶,柔声道:“阿娴,以往每个除夕夜,你都吃什么百合杏仁甜羹的,今夜还想吃吗?我去你厨房给你做。”
“吃你个屁!”邬瑶忍不住破口大骂,“邱粟,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颜面,还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话的?我不想和你说话,是觉得你恶心,会污了我的耳朵和眼睛,而不是我不敢面对你。”
“你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在你面前被打死时,你心里怎么想的?无动于衷,甚至是你在助纣为虐。我和你多少年的感情,比不过陈娇娇那一只眼的?”
“行,你要做白眼狼,你要为了权势把自己卖给陈娇娇,我拦不住,但你再回过头来假惺惺地和我说这些话,不嫌恶心,不嫌臭吗?”
邱粟见识过邬瑶在酒楼里应对那些地痞流氓时的的果断和泼辣,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有朝一日会用到他身上。
“阿娴,我……”
邬瑶抬手打断他的话:“你要么叫我邬掌柜,要么叫我邬瑶,我和你没熟到可以叫我小名的程度。”
邱粟这时候才意识到,邬瑶真的是恨上他了。
“邱粟!”陈娇娇河东狮吼的声音从巷子口一路传了过来,紧跟着就是她快步走到了眼前。
看到邱粟果然来了邬宅,她那张脸顿时绿了,“邱粟,你还真来这了,丢了的破鞋还要再捡回来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你还好意思骂别人破鞋?”姚泰呵呵了一声,“在这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最大的破鞋。齐国公人家都不屑提起你,和你成亲过那是他人生唯一的污点。”
“姚泰!”陈娇娇恨不得一口怒火喷出来,把这该死的花蝴蝶烧成灰。
“我说错了吗?今日宫里出什么事了,你心里没点数?我若是你,就夹着尾巴乖乖做人,免得天上再掉祸事,落得和你弟一个下场。”
“还有你。”姚泰指着邱粟,“陈娇娇说得对,你就是喜欢捡破鞋,她这双破鞋,你穿的可舒服?”
邱粟听姚泰骂他,下意识看向邬瑶,却见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心里既是恼火,又是心口一阵阵的疼。
陈娇娇还在一旁不停的逼逼叨,他一甩手,本是想推她一把,没想到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打了陈娇娇一耳光。
虽然下手不重,可这让陈娇娇如何能忍,她愣住了,而邱粟也有些后怕,软了软语气:“回去再说。”
看邱粟离去,邬瑶也眼看着就要迈进了邬宅,陈娇娇突然发疯了一样冲过去,对着她的后背狠狠地一推。
邬瑶被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踉跄,这额头就磕到了门口的石貔貅上,顿时血流如注。
姚泰听得惊呼声回头一看,邬瑶满脸都是血,他吓得把手里的烟花一丢,奔到了面前:“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邬瑶捂着伤口,怒视陈娇娇:“你要发疯别在我邬宅门口发疯,当心我父亲的魂还在这附近,缠住你,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