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怎么来了?”邱粟站在门口,进去也不去,不进也不是。
“还叫县主?”陈娇娇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托盘,里面也是件红衣裳,“你的。”
邱粟神色怪异,张了张嘴,在陈娇娇那一只眼的警告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也穿上了红衣裳,两人在一对红烛下拜堂成亲,还喝了合卺酒。
这便是陈娇娇和邱粟的交易,让邱粟和她成亲,她给邱粟官位,为他后面的路铺路。
看邱粟脸色沉郁,陈娇娇顿时面色一冷,把酒杯狠狠地往面前一掷:“怎么,邱大人是想过河拆桥了?实话告诉你,我昨日刚去了宫里,你这顺天府的知府不过是个开始,我可听太后说了,户部最近也缺人。”
邱粟眼里一动,六部那可就是实打实的权了,完全不是这顺天府知府可以比的。
陈娇娇太知道他的神情代表什么意思了,当即神色缓和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食指在他脸上滑着:“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乖乖听我的。”
说实话,邱粟这般近距离地看陈娇娇,那只瞎了的眼睛确实有些吓人,甚至他都有种亲不下去的感觉,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陈娇娇将唇贴在他的脸上,慢慢游走着:“我今日大红轿子过来,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天一亮,你的同僚们便都知道我嫁给了你。你不用入赘,娶了我,还可以平步青云,我若是你,做梦都能笑醒了。”
红烛逐渐燃烧,两道人影慢慢地贴合在了一起。
陈娇娇嫁给邱粟这一喜事,如同插上了翅膀,半日不到就飞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到了邬瑶耳朵里。
姚泰有些担忧地看着邬瑶,又踢了面前的小厮一番:“怎么这么多嘴,闲聊也不知道聊些开心的事,专门聊这种污耳朵的。”
邬瑶想着姚泰要盐渍鸭,她一直没送,今儿个得空便送过来,不曾想就在后院听到几个小厮议论陈娇娇嫁给邱粟一事。
邬瑶神色未变,赞同地点点头:“是要污了耳朵的。”
两人并肩而行,不曾想迎面遇上了姚锦,后者有些意外地看着邬瑶,自己这弟弟可从来没和哪个姑娘站在一处过,更别提允许对方来府里了。
“阿姐,这位是邬掌柜,这盐渍鸭和松花蛋,便是她酒楼的特色。”姚泰忽略自己姐姐眼里的打趣,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来,“邬瑶,这是我阿姐,姚锦。”
“姚姐姐好。”邬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自从父亲去世后,邬瑶仿佛一一夜之间长大许多,行事做派也都沉稳了不少。
“邬姑娘年方多少?可有……”
“阿姐!”姚泰突然喝声阻止了她,“我看到穆哥就在角门那,你赶紧去看看。”
听到穆哥,姚锦神色一黯,却也知道阿弟是要支开自己,不揭穿他,只笑道:“我这弟弟顽劣,素日里也没什么朋友,难得和邬姑娘投缘,姑娘得空来府里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