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瑶没想到邱粟竟然过分成这样,她豆颗大的泪水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姜雨笙叹口气,拿起手绢一点点给她擦泪,柔声道:“别哭,哪怕是哭,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哭。你没有做错什么,别输了气势。”
阿笙说的对!
邬瑶反手擦了把泪:“话不投机半句多,邱粟,你走吧。”
“你也知道你和她有婚约在身,那日诗友会为何不肯承认她是你未婚妻?看她欺负了为何袖手旁观?为何与那柔和县主搅和在一起?”
“哦,自己可以和那柔和县主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她就不能给姚世子送盐渍鸭去府上?自己是出来卖的,看谁都像是卖的!”
姜雨笙这话语气不重,杀伤力侮辱力却是极大,看邱粟气得没了血色的脸色,她又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邬瑶,就别怪我的鞭子不认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邱粟觉得再没有任何耐心了,只盯着邬瑶:“你若是还想嫁给我,就立刻马上走到我身边来,同时和这个毒妇划清界限,老死不得往来。”
“这一段时间没见,来都城了,当上探花,又去翰林院当了个破修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邬掌柜脸色铁青,看向邱粟的目光里甚至还带了几分狠意。
邬掌柜到底算是未来的岳丈,哪怕是为了名声,邱粟也不敢对这个岳丈辱骂,服软却也是做不到的,只硬邦邦道:“我没有,是阿娴做的不对,我不过就是教育她几句罢了。”
“我的女儿做的不对,我这做父亲的自然会教育,别说你们还没成亲了,就是成亲了也轮不到你来训斥。别忘了,你可是要入赘我们邬家!”
若是没来都城,邱粟可能觉得对入赘这个词也没这么敏感,可来了都城,他拐弯抹角地问过一些同僚,众人对入赘都是极为鄙视不屑的,除非是做驸马,不然怕是只有那乞丐才会选择入赘!
“我不同意!”邱粟对上邬掌柜的眼神,“我不会入赘,若要我和邬瑶成亲,那也只能是我娶她。”
邬掌柜气极反笑,回头看向邬瑶:“我早就与你说过,邱粟此人心眼小,睚眦必报,不会是你的良配,以前你不信,如今你可信了?”
邬瑶咬着唇一言不发。
邬掌柜再看向邱粟:“今日这么多人在,就当做个见证,你和阿娴的婚事,就此作罢!”
邱粟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可看邬瑶虽然在哭,却半点阻止邬掌柜的意思也没有,他也冷笑:“果然是傍上国公府了,看那姚世子比我好,就一脚把我踹开了,邬掌柜果然是个势利的生意人,邱某佩服。”
姜雨笙简直被这人颠倒黑白的言论给气笑了,只听得邬掌柜道:“婚事既已取消,我家姑娘嫁给谁,和你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们酒楼不欢迎你,赶紧走,以后也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
邱粟“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等等!”邬掌柜又突然叫住他,走到门口,扬声道,“既然你不是我们邬家的上门女婿呢,而我又是个势利的生意人,那这些年资助你的银子,你就一并清算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