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粟一把拉过邬瑶,挑衅地看着姚泰:“我怎么待她那是我的事,要你这只花蝴蝶在这多管闲事?”
邬瑶失望地挣脱邱粟的手:“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既没再搭理邱粟,也没和姚泰说什么,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
邱粟看着那个背影落寞离去,只觉得胸口有点堵得慌,他要追上去,但陈娇娇的婢女去而复返,她微微屈膝道:“邱修书,我家县主说马车就在附近,送你回去。”
有县主的马车亲自送回去,这说出去也是好听的,脸上有光的,邱粟便没拒绝,跟着那婢女走了。
姚泰放心不下邬瑶,追上她,自顾自地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这些颜色鲜艳的衣裳吗?”
邬瑶还真的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为什么啊?”
姚泰和她并肩而行,他伸手接住那小小一片片落下的雪花:“我母亲生下我后身子就不太好,大夫说是生我的时候伤到底子了。她总说我长的粉粉嫩嫩的,若是个姑娘家,应该更好看。”
“那老东西当时好几个姨娘,斗来斗去的,我阿姐成了她们攻击的对象。我母亲总说要给她再生个妹妹,姐妹二人作伴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但可惜我母亲生了我,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她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就说把我当闺女养着,就能消灾挡难。我便打小就穿这么花的,那时候我可不愿意穿了,三天两头和我母亲斗气。”
若不是出事时那老东西还在魏氏床上,会耽误时间导致无人出手相助任由母亲死不瞑目吗?
似乎是想起了那些往事,姚泰神色有些怅然,唇角满是苦涩:“她骤然离世后,我又总是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做那些惹娘亲生气的事,不能多做点让她开心的事吗?”
邬瑶侧头望去,她能感受得到他此刻的痛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说:“你这算是好的了,至少你知道你母亲喜欢什么,可我却连我母亲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她低垂着头,神色有些低落:“我这样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的,不会女红举止也粗俗,她若是在天有灵,会不开心的吧。”
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邬瑶的酒楼,远远地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邬瑶很是意外,几乎是雀跃地蹦了起来。
她一路奔过去扑到邬掌柜的怀里:“爹爹,你怎么回来了?算算时间还得好几日呢。”
邬掌柜身后的黎叔笑着道:“东家想小姐想的不行,这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才在今日赶回来了。”
“我也很想爹爹呢。”邬瑶闪烁着一双大眼睛道。
“小二说你去找邱粟了,那小子呢?”邬掌柜往外看了看,却看到了花蝴蝶一样的姚泰,意外道,“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