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奴籍还在国公府,你却擅自离开,主母可是有权利责罚你,甚至直接一棍子打死也是可以的。”
姜雨笙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鞭子,再抽出来在空中甩了几下,其他人听得头发发麻,她冷冷道:“柔和县主再厉害,可到底不是皇上,她还能去国公府抢走你的奴籍不成?”
吴嬷嬷眼神闪烁,道:“奴籍也没有命重要!”
“真是笑话,你的奴籍在国公府,当家主母还打不得你了?”姜雨笙看向其他夫人,“莫非夫人们的府上,若是做奴仆的做错了事,还打骂不得了?”
韦氏道:“别说是打骂了,就是打死也是可以的。”
魏氏轻笑一声:“今日是王夫人的生辰,这说杀不杀的,不怕晦气吗?”
依照韦氏的性子,她当然也不会请魏氏母女,奈何她夫君说这姚国公是新贵,都不请侯府的人了,这新贵总不能都得罪了,她这才不得不给魏氏送了帖子。
本以为魏氏自诩是新贵夫人,不会来她这个夫人的小生辰宴,哪知道魏氏不仅来了,而且还是大张旗鼓,极为高调地来了。
韦氏和陈娇娇本来就有嫌隙,怼她倒是也说得过去。可和这魏氏并不曾当面起过争执,一时间倒也不好直接回怼,便不再做声。
“吴嬷嬷。”一直站在祁瑶身后的严嬷嬷开口了,“那日我在国公府门口遇见了你,问你要去哪里,你说要去赚大钱,莫非这便是你说的赚大钱?”
别说祁瑶没想到严嬷嬷会开口了,就是吴嬷嬷也没想到。
这老东西皱眉,语气里有些警告:“我的老姐姐,你伺候老夫人一辈子,对老夫人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怕是最清楚不过了,是吗?虽然老夫人已经不在了,但老姐姐是跟着她一起到的国公府,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
言外之意,你可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老夫人这么讨厌祁瑶,当初一点也不想她嫁进来,你若是还念着点老夫人的好,就应该和她一起,赶走祁瑶。
严嬷嬷站在那丝毫不为所动:“你也说了,我是跟着老夫人,陪嫁到国公府的,那对老夫人的心思,和老夫人的感情,自然是比你要好,这你没意见吧?”
吴嬷嬷“哼”了一声没说话。
严嬷嬷环视一圈,道:“老奴每日都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她临终那日确实见过苏夫人和我们夫人,但不过是让夫人在一旁伺疾,而苏夫人也只是寻常的上门探望罢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嬷嬷,怎么说话完全不一样?该信哪个?
姜雨笙那日在屋里见过严嬷嬷的,本以为她也是巴不得踩她和祁瑶的,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陈娇娇的脸色有些难看:“严嬷嬷,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也昏了不好用了是吧?老夫人生前可是讨厌祁瑶讨厌的很啊。”
“和夫人相比,我们老夫人应该更讨厌柔和县主多一些吧。”严嬷嬷唇角含着一丝嘲讽,“老夫人这一生自问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但每每提起让国公爷娶柔和县主一事,便多有懊悔之意。”
“国公爷娶了县主之后,郁郁寡欢,从未有一刻笑过,而国公府更是就此鸡犬不宁。柔和县主可还记得在你嫁进来后,国公府死了多少个奴婢小厮,都是因为你心情不高兴就拿他们出气,活生生将他们打死的?”
陈娇娇脸色臭得不得了,喝道:“老东西,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姜雨笙道:“柔和县主,记得柔和柔和,嘘,先平复下心情。”
众女眷都被她这话给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这些笑声更加刺激到了陈娇娇,后者一抬脚,把距离最近的案几给一脚踢翻,上面的果盘哗啦啦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