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环视一圈,看大家都惊讶的表情,她道,“本来这事东家没打算张扬,这是陈安民自己犯下的事,没必要牵连家人。可如今看来,有人不仅不念着东家的好,还在这兴风作浪,那我还客气什么?”
陈安民的事,茶花前几日不在自然不知道,可来迎亲的路上,担心这么长的路她无聊,芍药就跟着陈富春一起去。
在来的路上,芍药绘声绘色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故事一样说给茶花听,也是让她心里有个数,却没想到在这就用上了。
她将陈安民的事全数说给大伙儿听,看大家都义愤填膺的表情,她道:“陈安民见不得我们庄子上的人好,就用这些手段使绊子,而他这婆娘,也看不得我们好,丈夫都进大牢要秋后问斩了,她还在这搞三搞四。”
“安民家的,滚出去,我们庄子不欢迎你。”有个妇人扬声道,“好心请你来喝口喜酒,你倒是,把屎尿留在这。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自从陈安民当上族长之后,毛竹也跟着长了不少脸面,这村子里陈氏人居多,大家多少都会给她面子,何时被人这样当面辱骂过。
她还要再说,哪知字还没蹦出来,又被茶花给甩了一个耳光。
“刚刚是替我家小姐教训你这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现在这一耳光是替我自己教训你。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却在这样的日子里恶心我,我不打你,还留着你过年祭祖吗?祭祖都还嫌弃你恶心。”
“别口口声声说我个奴婢,我家小姐早就把我的奴籍给剔除了,还专门给我立了个女户,我和你一样,谁都不比谁高贵,但我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做恶心的事。”
“那碗药找到了。”有个东厂护卫喊了一句,手里端着碗水快步走来,手里还有半包药,“这是在后厨泔水桶边上发现的,定是下药的人急急忙忙,没来得及丢。”
毛竹暗恼不已,这药她下的匆忙,见采冬喝了水就连忙想着要扶她来这屋子,没细细处理干净。这些东厂的人是猪吗,怎么这么喜欢翻泔水桶?
姜雨笙看了眼那护卫手里的半包药粉,那抱着的油纸上还有点黑色的,她上前抹了下,道:“这纸上还有点碳粉,这屋子里谁衣裳上沾染了碳粉,谁就有这嫌疑。”
结果,大家看了一圈,只有毛竹的裙摆一角有这东西,是不是她陷害采冬的,显而易见。
“好你个臭婆娘,竟然敢陷害我媳妇,你找死!”阿全“唰”的一下抽出腰间大刀,直指着毛竹。
毛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到阿全的刀,多少还是畏惧的,肌肉有些抖动,边说边往后退:“这都闹的什么事了,我也是被人骗了才会这样说的,可怨不得我。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得急着赶回去了。”
她才走两步,阿全的大刀就又逼到了眼前:“做了坏事就想走人?可没这么简单!”
茶花也道:“想离开,也行。用这个在脸上刺个字,我便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