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冯鹤鸣立刻让捕快去把旺仔叫来,且一进县衙就将他安排在小屋子里,把陈安民是否和孙福旺见过,又说过哪些话都一一问他。
旺仔的回答,竟是和陈大金说的一字不差。
孙福旺杀人是有罪,但陈安民躲在背后怂恿,更是罪大恶极。
冯鹤鸣再次坐在椅子上,怒道:“陈安民,你还有何话要说?”
陈安民瘫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来县衙状告姜雨笙,想要讹诈一番,却被自己给套进去了。
孙福旺也没想到人在牢中坐,再次从天上来,两条人命加在一起,他和陈安民怕都是依照律例的杀头之罪,都是要秋后问斩了。
原来这几日闹腾是有人怂恿,姜雨笙也很是意外。
她把今日来意和冯鹤鸣说了一番,后者马上命师爷去操办后,她才叹了口气:“树茂死的冤,他的妻子春花更死的冤,只可惜了几个孩子。”
冯鹤鸣也很是遗憾:“这嫉妒,还真是让人迷失自己。”
经过这事,姜雨笙想的却是,她没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嫉妒,如今自己的庄子里那些农户的日子是逐渐好起来了,可村里其他人呢?
这次是陈安民,难保下次不会出现赵安民,王安民。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后一部分也富起来,走向共同富裕。
这政策诚不欺我啊。
“驸马。”有个婢女站在院子里,“公主知道县主来了,想请县主一叙,就在前面的茶楼。”
“玲珑出来了?这大冷天的,她身子可好痊了?”
那婢女恭敬道:“好多了,但还没好透,公主听说县主来了,一定要见见您。”
“她知会一声,我去府上看她便是,怎么跑出来了。”姜雨笙如长姐一样责备玲珑,又叮嘱冯鹤鸣要照顾好玲珑,末了道,“你那师爷若是把造册的事办妥了,交给清荷便是。我让她在这候着,省得你们跑一趟。”
婢女在前面带路,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茶楼。
“公主就在楼上,县主请您先上去,奴婢去买些栗子,公主她想吃。”
姜雨笙含笑应声好,芍药轻声道:“小姐,这茶楼附近有可疑的人。”
警觉性十足的姜雨笙也感觉到了诡异,她环视一圈,这里少说也有五六个人,看样子不会是玲珑的护卫,那这些人是谁?埋伏在这里,是为了对付她?
“阿笙姐姐,我在这。”玲珑从二楼探出脑袋,俯视着楼下,“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