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酒楼,里面高朋满座,人声喧闹,姜雨笙对邬瑶竖起个大拇指,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父亲会很欣慰的。”
品尝过盐渍鸭的人都说好,几乎没有人空手离开的,姜雨笙倒是越来越好奇这邬瑶是怎么把她说的那人给运来的。
客人逐渐散去时,有个带着围裙的男子从后厨走了过来,对邬瑶比了个手势。
邬瑶摇头:“不用了,若是后面来的客人吃不到盐渍鸭,我就请他们明日赶早来,不能来了都满足,这才能吊足人家胃口。”
那男子对邬瑶竖起个大拇指,正要走却被她给叫住了,指着姜雨笙:“这位是姜东家,是我在都城新认识的好友。”
“阿笙,他是闻然。”对上姜雨笙眼里的疑惑,邬瑶颔首,“我说的运人就是他。”
闻然笑着和姜雨笙比了个手势又回到了后厨,听得邬瑶道:“他是江和府本地人士,一次意外中伤了喉咙便不能说话了,那次意外也是我救了他,不然何止是喉咙,这命怕是都没了。”
“他为了报恩跟着你来都城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知道他会做盐渍鸭后,就顺口这么一提,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邬瑶眼里有些可惜,“他的亲人都在那场意外里丧生了,而他自己即使活下来了也只能隐姓埋名,旁人都以为他死了,跟着我来都城反倒是好的。”
听她这么一说,姜雨笙却觉得这个叫闻然的男子,怕身世也不简单。
一旁的邱粟却道:“但你可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了,我有次还瞧见他给你加披风了呢。”
邬瑶笑骂一声:“当时酒楼里哪个小二没给我加过披风?我这以酒楼为家,就为了挣钱把你娶进门的你不夸奖我,怎么还拆我的台啊?”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邱粟立刻从善如流的应道,“我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
姜雨笙环视一圈后道:“邬瑶,你这盐渍鸭生意肯定会好,但你想啊,光吃这鸭,是不是有点单调,是不是吃不饱?”
邬瑶道:“这我知道,所以我酒楼里还有其他的菜式可让客人选择。”
“可其他菜式就没特色了。既然你这酒楼有盐渍鸭,那倒不如打造成都城的第一鸭。”姜雨笙道,“你可以这样,这酒楼只售卖这盐渍鸭,搭配或是阳春面,或是粥汤,不再有其他的。”
邬瑶立刻转过脑子来了:“你说的有理,除了盐渍鸭,我有的菜式其他酒楼也都有,没有特色,倒不如专做一样,做出特色,一提起吃这盐渍鸭,就只想到我的酒楼。”
“是这个理。”
邬瑶一把抱住姜雨笙:“父亲果然没说错,你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呢。”
掌柜的叫邬瑶过去看下账本,姜雨笙正好去后院上个净房,出来时却见邱粟站在后厨门口,不知在骂着谁,甚至还抬脚狠狠地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