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婵娟给二哥一个面子?”须锡挑挑眉。
“二哥都这样说了,若是不给这个面子,到时候闹到姐姐面前,又成我的不是了。松仁,走。”
马车缓缓驶出了院街道,须锡对姜雨笙道:“刚刚不过是个误会,让几位受惊了。”
姜雨笙微笑回礼,听得身后索乐又吐了一声,她忙回头摸了摸他脸颊,皱眉道:“这医馆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只怕是还在那排队候着圣水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瞧这孩子似是病的不清,不如去我府上看看?我府上有大夫。”
看芍药一脸戒备,须锡自报家门:“我是这的塔格,哦也就是管着这凉城,和你们知府是一个意思。”
姜雨笙却道:“能让那么嚣张的人顿时变得胆小如鼠,怕不止是塔格这么简单吧?你还姓须,那人还叫你二哥,你和王后是什么关系?”
须锡对姜雨笙竖起个大拇指:“大奉的生意人都这么厉害吗?我和王后都是须家的人,不过她是正房孩子,而我是庶出的。”
姜雨笙一点也不想和王后那边的人沾染上半点关系,准备带着索乐到别的医馆去,哪知道索乐竟然直接晕过去了,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她只能去须锡的府上。
好在须锡府邸离这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府里的大夫也立刻就过来诊治,只是高热引起的呕吐和昏厥,他开了药方,须锡又命人去抓药。
“刚大夫也说了,晚上孩子可能还会反复发热,不如你们就先住在这府上?”须锡道。
姜雨笙摇头:“塔格已经请大夫看过,我们感激不尽, 就不再麻烦塔格了,我们自会注意的。”
看他们这么坚决,须锡也没再挽留,让大夫交代了些事项,把抓好的药给他们带着,并让管家亲自送他们出了府。
管家还要给银子,说是塔格交代过的,但姜雨笙无论如何也不肯要,回去的路上,芍药轻声道:“这位大人看着倒是个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好妄下判断。”
“大祭司撒圣水了,大祭司撒圣水了,百年难遇,快来啊。”
有人不停地重复这句话,随即不停的有百姓打开家门,都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裳就急匆匆的从家里奔了出来。
所有人都虔诚地跪在地上,姜雨笙不想引起注意,也跟着他们一样跪着。
有乐声从远处传来,可这声音怎么听都有股哀乐的味道,在这夜色里听着格外的渗人。
只见一辆没有车盖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行在前面的人穿着朱红色的衣裳,戴着奇奇怪怪的头巾,一边往前走,一边还用树枝往马车上那个大桶里沾了沾水,随后洒向两边跪着的百姓。
被水撒到的人都满怀惊喜,连连用头磕地:“祭司威武,祭司威武!”
那水眼看着要落到姜雨笙身上,她本能地身子往后一仰,避开了那些水,下意识抬头看去,没曾想坐在马车上的大祭司也正往她这边看来。
那大祭司身穿黑色衣袍,头戴着黑色大帷帽,脸上带着骷髅头的面具,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神如穿透层层白云的闪电一般,直射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