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们的命,先看看你们自己有没有这命。”姜雨笙从袖筒里取出一枚黑乎乎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你们科勒沁的人最是清楚吧?”
领头人一看,不由面色大变:“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是买的。我这包袱里还有好几个,怎么,想吃吃看什么味道吗?”
姜雨笙说着又从袖筒里拿出来了一个,将两个雷弹在手心里掂了掂,还做势要扔过去。
那些士兵连忙吓得往后退了几十步,领头人道:“你敢扔吗?扔了你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姜雨笙又道:“我扔不扔都得死,为什么不找一些垫背的呢?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我们功夫不低,轻功自然也比你们好。若是我们能逃出去呢?”
可今日若是不把小殿下抓回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看雷弹!”姜雨笙轻喝一声,将手里的雷弹连同银针全部飞了出去,趁着他们都倒地瞬间,她抱着索乐,芍药提着狄二根飞速地往另一边跃了下去。
好在这山不是很高,借着点也还算是平稳地落了地,但几人片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将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带上,又换好了衣裳。
为了稳妥些,姜雨笙还将几人的旧衣裳裹着石头,丢到远处的小河里沉了下去。
“少爷,你怎么会有那东西的啊?”狄二根有些好奇。
“那是假的,就是个空壳,专门忽悠人的。”姜雨笙当初顺手拿了两个放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或许是发现了索乐的踪迹,现在凉城城门盘查的越来越严格,尤其是七八岁左右的男娃,更是稍微有点相似就被扣下,而最让人担忧的是,索乐一路疲惫和受惊吓,发热了。
夜里还惊厥了一次,只怕是要赶紧进凉城找大夫才是。
狄二根将水囊递给芍药,又将金疮药递过去:“你胳膊受伤了,抹一下吧。”
他这么一说,芍药才想起来背着他下山时胳臂被尖锐的石块给割伤了,她道:“没事,我……”
“让你抹就抹,怎么那么多话?”狄二根突然加重语气,“索乐已经生病了,难道你想你也生病吗?我不会武功,把事情都押在少爷身上?”
芍药眨了眨眼:“抹就抹,这么凶做什么,吃雷弹了?”她不拘小节的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白皙的胳膊,手指勾起一点膏药就往伤口上抹。
狄二根耳根泛红地转过身去:“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们进凉城。”
翌日,凉城城门排起了长队,今日是本月的祭祀日,不少远在外地的百姓都往这边赶,就为了一睹祭司祭天的盛况,可盘查的这么严,日头高升了,人也越来越多。
“这都热死了,得排到什么时候啊?别进去了,祭祀都做完了。”
“好像是在捉拿什么逃犯,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孩子能犯什么罪?莫不是搞错了?”
“你,站住!”守城士兵拦住了一行四人的一户人家,指着那孩子,“几岁,多大, 哪里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