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忍不住干呕一声。
“那便罢了,反正知道是中毒便好,何种毒也不重要了。”沈智天又一拍堂木,“来人,将陈娇娇押下去,移交大理寺。”
“慢着慢着。”陈广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他一回府就听说女儿被顺天府的捕快带走了,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沈大人,且慢。”
陈广那肥胖的身躯实在是拖累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他拱手道:“沈大人,不知我儿犯了何事?”
沈智天将陈娇娇收买小二下毒意图毒死祁府的人一事说与他听,末了道:“蓄意谋杀,这可是死罪。”
陈广一听,那双牛眼登时圆了:“沈大人肯定弄错了,我女儿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这么可能蓄意谋杀?”
“是与不是,本官已经查明,你在这哭诉也没用。”
陈广环视一圈道:“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两步都不行。”沈智天眼里带着些嘲讽,“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的爵位都已经被皇上撤了,这都城已经没有昌硕侯府了。”
这话实实在在戳到了陈广父女的心里去,陈娇娇怒道:“我姑母又没死,指不定明日便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沈大人就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再说了,即使我真的下毒了,死的不过是个乞丐,死之前能吃饱饭不用做个饿死鬼,他还得感谢我!”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无耻的话给气得不行,金氏连连摇头:“心思实在是歹毒,即便是个乞丐,那也是一条命,他若是做错了事,自有律法来判决,岂是你想杀便杀的?”
“老婆子,别在这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了。你以为你们祁府是什么好东西?”陈娇娇连着“呸”了好几声,“若祁府门风好,能养出祁瑶这样不知从羞耻,勾搭人夫的贱胚?能养出祁琼这样被前夫扫地出门的荡妇?能养出有龙阳之好,通敌卖国的祁瑾?”
金氏被她这话气得捂着胸口:“你……你欺人太甚!”
祁瑶连忙扶住金氏,连声宽慰:“母亲,万不可听进去她的话,她无非就是要激怒你,要让我们不好过。”
姜雨笙道:“祁府是没有你们陈府好,养出的儿子行事如畜生,装疯卖傻地欺辱姑娘,死到临头了还嚣张跋扈。养出的女儿如毒蛇心思狠辣,妄顾人命。老的耽于酒色,小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都城,谁比得上陈府?”
陈娇娇双手插腰,那只剩下的独眼看起来更外的恐怖,“你既非受害人,也非官府之人,凭什么在这公堂之上对我指手画脚的? 莫非你和沈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大人才会这般纵着你?”
沈智天一听,这还得了,他从位置上下来行到陈娇娇面前,一个耳光打过去。
“你……”
“你什么你?”沈智天又一个耳光打过去,“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既然你父亲不知懂得如何教育你,那便由我这都城的父母官来教训你!”
“这一耳光,是打你不尊长辈,不敬英雄!”沈智天手指着外面,“若不是有祁瑾守着,你能站在这里?你那死了的弟弟能有闲情逸致犯下那些事?”
沈智天又甩了个耳光过去:“这是打你草菅人命!乞丐就不是人,就不配活着了?那你就更不配活着,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
“啪”又一个甩了过去:“这个再打你屡教不改,不知礼义廉耻。”
沈智天连着打了陈娇娇五六个耳光,直到将她打倒在地,他才停了手。
“别以为人人都得让着你,凭什么?谁不是父母生的,谁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总想着别人要害你,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害的?样貌不出众而且还是一只眼,性格如此差既当不了妻子也当不了主母,如今更是连嚣张的本钱侯府都没了,我就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