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一伸手就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带头人身后被用刀剑抵住的正是苏俨,其他黑衣人在一进屋时,便被隐藏在屋子里其他的东厂护卫给围住了。
“老天爷派我来收拾苏俨这只阉狗的!”那带头之人说完这句想要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可被眼疾手快的阿全给阻止了。
阿全从他压槽里取出小小的一颗毒药:“大人,是五步散。”
“曹元派你来的?”
那人不说话。
“都押下去。”
阿全下了床榻,押着众黑衣人下去,姜雨笙从屏风后走出来:“大人觉得会是错?”
苏俨摇头:“这都城里想杀我的人不少,皇上,太后,曹元,甚至还有我不知道的敌人。这些怕都是死士,也问不出什么。”他从衣袖里取出那张小纸条,是一个孩子送到他手里的,上面就四个字:十五,小心。
“给你送纸条的又会是谁呢?”
“这字迹是陌生的,我不曾认识写过这样字迹的人。”
“不会是大人的爱慕者吧?”姜雨笙撇撇嘴,“大人的爱慕者可真多呢,冒着危险都来给大人送信。”
苏俨伸手捏了把她的小脸:“爱吃味的小狐狸。”
昨日收到这纸条后,苏俨就马不停蹄地部署了,总归是在夜深人静的来杀人,但却算不准会是在哪一时。
因而天黑后,督主府的人都早早的熄灯入睡,各司其职的守在府里的各个角落,等待杀手的到来。
“你先去沐浴下。”苏俨道,看到姜雨笙疑惑的目光,他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已经过了子时了,今日十六了啊。”
姜雨笙:“……”
但她还是乖乖地去沐浴了,因为她也想他啊。
待她沐浴出来,见苏俨在写信,她便在一旁候着,用毛笔在宣纸上随意地画着。
苏俨将最后一封信封好,侧头一看,不由笑了:“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梅花啊。”姜雨笙说得理直气壮。
“梅花?我怎么敲着是爪子呢?”
姜雨笙瞪了他一眼,见他忙好了,凑过去用笔尖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点了点,看着那一点黑笑道:“我说是梅花就是梅花。”
“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衣带并未系好,半个香肩露出来,他眼底逐渐深邃起来,如暗潮涌动的大海,他接过她手中的毛笔,在她锁骨处轻轻画了几笔,一朵傲然的梅花跃然肤上。
姜雨笙缩了缩脖子,娇笑着:“大人,痒。”
苏俨忽然来了兴致:“夭夭。”他看着她,眼底的火苗似是要将她彻底烧起来,而她,也如愿的被烧了起来。
她懂他,知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大人,还想在哪画?”
苏俨将毛笔搁下,将案几上的书都刮到地上,再将姜雨笙放上去,背朝着他。
肤如凝脂,白皙似雪。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画纸了。
苏俨再提笔,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落下几笔,没一会儿一副画就出来了。
“大人画的什么?”姜雨笙将脸枕在手背上,歪头问他。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