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帝倏然站了起来:“依照苏大人的意思,他们谋逆没错,反倒是朕错了?”
对牛弹琴,苏俨索性不说了,烨帝问什么,他答什么,没说几句烨帝就直接让他走了。
苏俨才刚离开,烨帝就气得把案几上的奏折都给甩了出去:“一个阉狗,也敢这么嚣张!”
“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皇上最大的敌人是西殿那位,苏大人虽是说话难听了些,但至少并未有谋反之心。”
说到陈太后,烨帝更加心烦意乱:“西殿那位,朕杀又杀不得,关又关不得,如此窝囊,朕还当什么皇上!”
“皇上。”孟尚书跪在地上,“老臣知道皇上憋屈,但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正在风头之上,太后若是出点什么事,必然都会算到皇上您头上的。”
烨帝深吸一口气:“端午!赛龙舟那日,便寻个机会让她寿终正寝,朕不能再等下去了。”
虽离端午还有两月不到的时日,但至少也是留有时间可以谋划,孟尚书道:“老臣必为皇上谋划!”
苏俨冷着脸离开勤政殿,要出宫时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潘元凯,他想起姜雨笙提到这货对她的几次为难,甚至还出言不逊,当即走了过去。
潘元凯一看到苏俨,登时变了脸色:“你……你想做什么?”
“这手是我家夫人砍的?”苏俨扫了眼他的手腕,赞赏地点头,“这刀口切的比之前砍手指的要好了。”
潘元凯看到了苏俨眼中的冷意和狠意,转身就要走却被扣住肩膀动弹不得,再转身,另一只手的手腕竟也被齐齐切了下来!
苏俨收回剑,冷道:“欺负我夫人,你有几个胆子?”
潘元凯想捂着手,却发现已经没有手好捂了,痛得哇哇大叫,可周围的太监看到苏俨在,哪敢上前帮他啊,只能任由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苏俨回到府上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味,姜雨笙已经吩咐厨房烧了他爱吃的饭菜,就等着他回来吃。
松柏,黄昏,院落。
饭香,倩影,夫妻。
苏俨唇角上扬,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特别是当入夜后,姜雨笙命人送来热水,亲自要给他沐浴时,他笑意止都止不住。
“大人。”姜雨笙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别光顾着笑,赶紧进来。”
苏俨将衣服脱得只剩下中衣,踏进浴桶,任由她将中衣解开,将那包裹着的纱布解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虽然裂开的肉已经开始愈合了,可依旧能看得出来当时伤的有多深。
姜雨笙一下就红了眼眶,抬头哽咽着:“大人不乖,受这么重的伤还和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