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殿下,还能是谁。我瞧着五殿下倒是比这位要好,有勇有谋,这位这里方便,怎么也是个缺陷。”一个年长的男子指了指腿,压低声音道。
“都说是皇上是被身边那位比丘道长祸害的,给皇上吃什么人血入的丹药,这妖言惑众的道士,日后若是说人肉可以入药,难道还要找人肉吗?”
“那位入血的妃子死了后,听说那道长又给皇上找了一个呢。”说话的人连连摇头,“这哪是道士,这分明就是妖怪吧。”
议论一番后有人道:“肃王爷也是皇子,他才学出众,又关心百姓疾苦,我总是见到王府的人各自布粥等善事。他会是天选之子吗?”
有人叹了口气:“肃王爷自然是个好的,听说当年也是先帝爷看重的皇子,可惜后来生病腿瘸了,不然怕是也轮不到先皇了。”
百姓们的议论,自然也都传到了姜雨笙的耳朵了,她此刻正坐在雅间里看账本,听得程二娘有些担忧道:“原本还没说的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到后面,越说越离谱了。”
姜雨笙合上账本:“谣言堵不住的,他们会在我们酒楼说,自然也会在旁的茶楼议论。嘴长在人家身上,总不能封住不给他们说吧。”
楼下原本只是轻轻的议论声,突然变成了喧闹声,夹杂着桌椅被砸烂的声音,程二娘连忙走到廊上探出头:“东家,官府的人来了。”
姜雨笙起身下楼,看到这些护卫的官服,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我是这的东家,你们这是为何?”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起一道稚嫩的声音:“阿姐!”
只见潘元凯揪着姜湛的后脖子提了进来,他今日竟然还抹了胭脂,看着十分怪异。
“湛哥儿!”姜雨笙眯着眼睛看向潘元凯,“你这是何意?”
“这小兔崽子在背后诋毁当今圣上,我没一刀砍了他的脑袋,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随后进来的宋妙手听到这话“呸”了一声,急道:“这无中生有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不过一个屁大的孩子好奇地问了一句,清君侧是什么意思你就抓了人,西厂就这么为所欲为?”
潘元凯一副我是西厂我最大的表情,挑眉嚣张道:“是,你能耐我何?”
这不过就是个借口,潘元凯就是要对付姜雨笙罢了,她让程二娘将客人都先请出去,今日的酒钱就都不结了。
她在长条凳上坐下,倒了盏热茶:“潘大人是一朝得势,连自己是王八是狗都不知道了吧?”
潘元凯没想到都有人质在自己手上了,这姜雨笙还如此嚣张,他收紧了五指:“怎么,平日里的姐弟情深只是演出来的?”
“总好过你,家人有难时却当缩头乌龟,当的还挺好的。”
“姜雨笙!”潘元凯怒不可遏,“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鞭子快,还是我的手快。”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姜雨笙身上,没注意到芍药已经绕到他身后,在姜雨笙甩出鞭子时她一个猴子捞月,直攻潘元凯下盘。
潘元凯避开了鞭子,却没避开芍药的攻击,一下被打的往前冲,手腕一麻,不由松开了手,姜湛就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