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环视一圈,最后语气不善地看着张氏:“鲁夫人近日闲得很啊,三天两头到颜贵妃宫殿里,是来听曲,还是来向颜贵妃讨教一番是如何不孝的?听闻鲁夫人和府上的老夫人也多有嫌隙啊。”
张氏当众被这么嘲讽,心里恼怒,却只敢低着头不说话。
“太后娘娘口谕。”一个老嬷嬷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殿看了一圈后道:“传太后娘娘口谕,颜贵妃近日来不守本分,在宫里大行暴戾乖张之事,惹得后宫乌烟瘴气,哀家颇为不满。即刻起,命颜贵妃禁足哀家寝殿,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这后宫自然有陈太后的眼线,怕是姜雨笙一进宫陈太后就知道了,婢女回报后立马派人过来传了这口谕。元宵宴上她被烨帝摆了一道,又怎会善罢甘休,自然是要抢回先机。
没想到猪一样的吕胭芸正好送上这个机会,后宫虽然归王皇后管,但陈太后要处置一个本就犯错的嫔妃,名正言顺的,即便是烨帝也不能置喙什么。
将吕胭芸关到陈太后的寝殿里,烨帝想要找人不简单,关个五日,没了她的血入药,烨帝身子受损,陈太后自是喜闻乐见。
吕胭芸没想到她就是找肖氏入宫来小小惩戒一番,最后反倒将自己给搭进去了,顾不上颜面了,忙握着王皇后的手道:“姐姐,你救救我。”
王皇后淡淡地抽回手,冷冷地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而去。
姜雨笙扶着肖氏出了宫门,得了口信匆匆赶过来的庞周卓看见妻子完好无损才算是松了口气,一把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他娘的,再不出来,老子都要拿刀进去砍死这个杂碎!”
“舅舅。”姜雨笙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这可是在宫门口,慎言。”
庞周卓自知失言,牵着妻子的手就道:“上马车,我们先回府再说。”
肖氏一直一言不发,到了国公府,听得姜湛脆生生的声音说道:“舅母,您可算是回来了,湛儿急死了。”她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别看庞周卓八尺男儿,舞刀弄枪的,可生平最怕的就是肖氏的金豆子,他手忙脚乱的去擦:“别哭,夫人你别哭。他娘的,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
肖氏呜呜呜的哭着,突然捶了他一拳:“他娘的,这庞芸就是他娘的该死!”
一向知书达理的妻子却说出了他娘的这三个字,庞周卓愣了愣,却更是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别打,打疼了我心疼。别说他娘的,这三个字来骂她还不配,他娘的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