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瑟伸手要去抢钥匙,却被谭珍一把推开,后者眼底隐隐闪现着嗜血的光芒:“你之前不是就想知道太监的心理吗?如今正好可以自己亲身体验,也不用找银杏来帮忙了。”
裴锦瑟警惕捂着自己的裙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快乐啊。”谭珍一脸的兴奋,将她拽过来,将其狠狠地扣住,眼里的光芒更甚,看裴锦瑟还要挣扎,直接一个膝盖就顶上去,痛得她顿时浑身发软。
李氏听得屋子里传来裴锦瑟的惨叫和痛呼声却无动于衷,反倒靠在墙壁上,一脸的冷漠。这女人就得好好收拾,否则日后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受苦的还是她儿子。
过了两日,到了姜雨笙约着和魏雪竹出行的日子。
是个极好的大晴天,姜雨笙起了个大早,还特意吩咐茶花去裴府提醒裴玄一声,可别迟到了。哪知道茶花出门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裴玄。
姜雨笙眨了眨眼睛:“哥哥不是说这有什么好打扮的吗?”
裴玄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一脸的无辜:“我没打扮啊,不过素日里的寻常衣裳罢了。”
行吧,你说什么都对。
姜雨笙忍着笑意,让茶花备好干粮和糕点,马车绕到魏府接上魏雪竹,一行四人往城郊的道观而去。
“索西昨日入了宫,不知和皇上商议了什么,出宫回府没多久,就有个贴身护卫出了城,怕是送什么密信回去了。”裴玄骑在高头大马上,和苏俨齐头并行。
“皇上根基不稳,太后又想插足朝政,何况本来就不是亲母子,两人如今的矛盾越来越大了,怕是皇上为了拉拢索西,私下提了什么交易也不一定。”烨帝若不是觊觎姜雨笙,苏俨倒是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可如今……他可不会帮觊觎自己妻子的人稳固江山。
“皇上前段时间身子不是,如今却春风得意,可并未听太医院的太医提起最近治过什么,莫不是装病?”裴玄有些困惑。
苏俨冷哼一声:“他依仗国师,道士里道行深的人也会懂些医术。”
“哥哥。”姜雨笙掀开车帘,“阿雪有些渴了。”
裴玄收住缰绳,立马解下身上的水囊:“这是早上灌好的,我不曾喝过。”
他将水囊递过去,从车帘一看过去,只见魏雪竹那杏仁小脸上,那双宛若秋水的双眸眼帘一掀正望了过来,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手一颤,水囊险些就掉到了地上。
姜雨笙笑着接过水囊,却不知和魏雪竹说了什么,车厢里传来两个姑娘的娇笑声,听得裴玄越发尴尬,腹议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失礼而被笑话?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就到了山脚,姜雨笙和魏雪竹携手下了马车,又一道并肩往上走。
这道观不大,但因大奉人信奉道教,自然也有香火,何况还是正月,来祈福的人也不少。康知灼一身杏白色直缀,腰间别着一枚翠绿玉佩站在道观门口,见得来人,微笑道:“阿笙。”
“灼表哥。”姜雨笙有段时间没见康知灼,见他如今眉眼平和,神情淡然,便知这段时间住在道观里他已然想明白了。
“裴将军,苏大人。”康知灼又打了声招呼,看向魏雪竹时不由道,“魏姑娘,最近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