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哥哥这么生气。”
“宗院长已经把你的事都告知我了。”裴玄克制着怒火,父亲的谆谆教诲以及裴家的家训让他火冒三丈,若锦瑟是个男子,只怕腿都被直接打断了。
“哥哥,我是被冤枉的。”裴锦瑟抬起头,早在知道裴玄快到都城的时候,她就在心里想好要怎么说了。
她哽咽着将自己是如何替宫中颜贵妃办事,又是如何替她一声不吭地抗下这等罪责,委屈至极却又不得不将所有冤枉都自己吞下的苦楚。
到最后,她凄然道:“哥哥,我如何不知道这事对我,甚至对哥哥和国公府都会造成恶劣影响。可当初在扬州城,颜贵妃救过我,哥哥总是要知恩图报,我总不能不顾这份恩情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裴玄脸色依旧难看,但和刚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哥哥最是疼爱我,我也最是敬重哥哥,锦瑟若是有半点欺瞒哥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裴锦瑟跪在地上,嘴上说着这些话,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在地上画了个叉叉,在心里腹议着,她把刚刚说的话都叉掉了,天尊应该听不见。
裴玄叹了口气,将戒尺放回桌子上,扶起裴锦瑟:“你也是的,日后离那个颜贵妃远点,为了私利竟然能做出黑心棉这等事,简直是无耻。”
“哥哥说的是,这个恩情还了,我也就不再欠她什么,自然不会和她多打交道的。”裴锦膝盖有些软,胳膊被裴玄紧紧搀扶着,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今日给哥哥惹麻烦了。”
她指的是姜雨笙火烧她院子的事,又道:“我倒是没想到姐姐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想烧了国公府,我日后嫁过去,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讨好她,让她不再这般欺压逼迫我。”
裴玄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姜雨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偏生让苏俨和老先生都这么维护她?
翌日在朝堂上裴玄遇到苏俨,两人都因为昨日的事心里还有气,哼了一声彼此擦肩而过。
烨帝坐在龙椅上,陈太后在旁边坐着,道:“今日皇上龙体不适,担心他会应付不过来,哀家过来瞧瞧。”
有大臣面面相觑,这不就是垂帘听政吗?这段时间来,陈太后找各种理由上朝,烨帝不仅没有反驳,甚至朝廷之上一言不发。
烨帝身子越来越差,甚至已经有人在想,他还没有子嗣,若是真的就这样病逝了,那这皇位该由谁来继承?
“苏爱卿。”陈太后点了苏俨,“你和锦瑟的婚事筹办的如何了?”
苏俨直言不讳道:“并未筹办。”
陈太后当即就冷了脸色:“苏大人是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
见太后神色动怒,而苏俨也是一淡漠的模样,裴玄上前拱手道:“回太后,近日舍妹身体也多有不适,这事自然没有商议。太后若是信得过微臣,不如交给微臣去做。”
陈太后颔首:“如此甚好,那你妹妹的婚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你可不能让你妹妹受委屈了,定要风风光光的嫁给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