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本来还想怒斥几句,听得芍药这话反倒是“噗嗤”笑了出来,她身后的火越来大,她就站在院子门前,那倾城的脸上带着冷艳的笑,看着让她多了反倒有几分张狂的美。
“夭夭!”从外面一路大步而来的苏俨看到这火光,又看到姜雨笙站在那院子门口,以为是被裴玄给拦在那了,他迅速掠了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腰就往外带,待落在了安全的地方,他才蹙眉道,“可有事?”
姜雨笙摇头:“火不大,没事。”
苏俨看向裴玄,此刻脸上再无半点玩笑之意,多了几分严肃:“裴玄,我昨日和你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
裴玄知道苏俨误会了,可一上来就先质问他,他顿时心里也恼了起来:“什么听没听进去,你女人欺负我妹妹,还放火烧了我的宅子,这胆子倒是大的很。”
“我惯的,有意见?”苏俨冷哼一声,“把你院子烧了就烧了,再赔你一座便是,拦着人做甚?”
裴玄气极反笑:“我倒是不知道东厂活阎王什么时候开始不讲究证据,只凭着喜好和情绪办事了。”
可他心里却也暗暗心惊,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见过好友这个样子,这个叫姜雨笙的女人,在好友心里,当真已经与众不同到这地步了吗?
宋妙手和姜湛也随后赶到,见姜雨笙没有受伤,才道:“既没人受伤,把老夫叫来作甚?”
“有有有。”银杏连忙喊了一句,“我家郡主受伤了,这脸被鞭子抽伤了。”
宋妙手虽然因为上次裴锦瑟在督主府门口拦康知灼的事而对她有意见,但自己到底是个大夫,总不能违背本心。
他上前查看一番,只见裴锦瑟的脸皮都开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肉,倒是看着有些可怖,他摇摇头:“这伤口不浅,谁这么厉害,把人的脸打成这样。”
裴锦瑟一听着话,立马道:“老先生,县主也不是故意的,定然是我哪里做错了,惹她生气了她才出手重了点。”
宋妙手皱眉:“是县主打的?”
裴锦瑟眼底浮现恨意:“是。”
宋妙手原本手都搭在药箱上准备拿针了,却又抽回,改为拿出一瓶药递给裴锦瑟:“县主打你,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而且肯定还是做的过分了。”
“这瓶药给你,原本你惹县主这般动怒老夫是不想救你的,但奈何老夫是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这药能让你伤口愈合。”
裴锦色被老先生前面的话给气个半死,听到后面这话,又立马追问道:“那能去疤吗?除夕那夜可以好吗?我还要嫁给俨哥哥,不能有伤的。”
宋妙手嘴角抽搐:“若不是看在裴将军的面子上,你连这瓶药都没有,要给你最差的了。”
他没好气地说完,正看到裴玄望过来,又忍不住道,“这是一个爹生的吗?做哥哥的是个心怀天下的大将军,这做妹妹的比茅坑里的蛆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