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情绪更加激动了,连连点头:“是是是,还是县主有远见,这孩子交给县住,我死而无憾。”
姜雨笙微微摇头:“不说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她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是再明白不过了,瞧六婶和症状,怕是和梅渊得的同一个病,肺痨。
姜雨笙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六婶家,怕黑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又特地让陈婆子也过来搭把手,希望这最后的日子可以让她走得没那么痛苦。
翌日,天还不亮,姜雨笙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惺忪着双眼坐直了身子。
茶花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小姐,冯县令来了。”
冯鹤鸣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
姜雨笙急匆匆穿好衣服,清晨,东方不过露出鱼肚白,格外的寒冷。
冯鹤鸣正命里正敲锣打鼓的把每家每户都喊醒,让他们醒了都到沛河边。
村民们有的还没有睡醒,有的正打算出门干活,除了孩子,几乎都被喊到了这里。
有人不满道:“冯县令,虽然您是县令,但也没有这样折腾人的啊。”
冯鹤鸣相比之前的牛大力样貌英俊不少不说,就连待人也是客气许多,没有任何官架子,百姓们对他还是十分欢喜的。
有个老农道:“县令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冯鹤鸣点头,道:“昨夜本官做了一个梦,玄武大神入梦来与我说,他被压在一个黑不溜秋,喝的又都是毒水的地方,实在是难以忍受。”
“根据他描述的地方,本官找了一圈,发现正是在这一处庄子。”
姜雨笙一愣,却没想到冯鹤鸣竟是想到了这个法子。
在民间,乌龟也算是一种神兽,尤其是上百年的老龟。从地势八卦图上来说,北方属于五行当中的水,乌龟就成为北方的神兽。
有些高门世家因有缘得了乌龟,便会将其放在井底,希望可以镇宅旺风水。
但姜雨笙却知道,乌龟对水质要求极高,若是水不好,它可呆不住。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哎呀,那还了得。怪不得我们庄子接二连三的出事,原来是因为玄武大神在这下凡的不安生呀。”
“玄武可是天尊面前的坐骑,让他受委屈了这怎么行?”
“大人您可得早一点把玄武住的地方清理干净呀,这样我们这庄子以后才能过得安宁。”
冯鹤鸣连连点头:“正是,所以本官连夜赶来,便是为了此事。如今这玄武就在这河底住着,我这就命人潜下去查,看看到底如何。”
姜雨笙不由失笑,冯鹤鸣当真是个极为聪慧之人,可惜就是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是个木头。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河里,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