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莫不是成精了!
冯鹤鸣气得要拿扫帚,一回头就看玲珑笑得极为开心。
明媚的日头下,她的笑容却更加明媚夺目,那眼底的璀璨,就是星光也比不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玲珑笑着望过来,眼底清明一片,甚至还有些小女人的娇媚。
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眼,再细看,那娇媚又都没了。
玲珑不知道蹲下来和小黄狗说了什么,它在她的手心里舔了舔,然后摇着尾巴走了。
玲珑走到冯鹤鸣面前,将他手里的扫帚拿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柔柔地喊了声:“相公。”
难掩的情愫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等冯鹤鸣意识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扣住了玲珑娇小的腰。
从前她都是怯生生地喊他驸马,今日是第一次喊他相公,就好像正常的娘子会对夫君喊的那样,他情潮涌动的更加厉害。
她殷红的唇边就在眼前,手掌心里是柔弱无骨的腰,仿佛昨天的触感还在手心里,冯鹤鸣再也情难自已,一下就撅住这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人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冯鹤鸣才松开她的唇。
“相公。”玲珑再次柔声柔地喊了一声,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吧?那就不如和盘托出吧,深藏多年的秘密。
“我……有事和你说。”
这日头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晒在身上暖和的很。
冯鹤鸣自诩饱读诗书,是最守礼节的人,如今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和女子站在这院子中央亲吻。
虽然面前抱着的人是他的妻子,可他多年来读的书,习得的知识,还有他的涵养都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回过神来的冯鹤鸣,微微往后退了两步,既和玲珑保持着距离,又让自己能冷静下来。
他克制着语气淡淡说道:“嗯,你说。”
玲珑反被他这样的言行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正要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时,就见婢女快步从回廊里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公主您的药。”
玲珑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药,理智瞬间恢恢复过来。
她的语气比刚刚冯鹤鸣的语气还要淡,神色也更冷,却看着这碗药,一言不发。
冯鹤鸣微微皱眉:“不是说有事要与我说吗?何事?”
冯鹤鸣又见她望着这药一言不发,以为她是害怕吃药,从婢女手中接过这碗药,用自己觉得已经挺温柔的语气道:“若是怕苦,一会喝完了再吃两个蜜枣便是。”
药苦吗?自然是苦的,却比不得心里的苦。
玲珑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这碗药,药汁溅的手上全部都是,二话不说,仰头就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尽。
这刚刚用力,药汁也溅到了冯鹤鸣的手里,他取出手帕,先将玲珑手里的碗递给婢女,又牵过玲珑的手,将她手上的药汁一点点擦去,口中还不忘轻声训斥道:“怎么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轻些拿,若是砸碎了可如何是好?”
“心疼碗?”玲珑反问,语气越发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