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站在不远处,也是一脸愤恨:“小姐,这督主府的人太过分了,还说若是我们越过这道墙,那就是侵犯了督主府,那个-阿全的阉狗说了,越过什么就砍了什么。”
高嬷嬷比她更气愤:“老奴不信邪,昨儿个还真就越过去了,哪知道那阿全阉狗真的一刀就砍过来了,要不是老奴躲得快,这半个脑袋就没了!可是如今这头发却大半没了。”
裴锦瑟望过去,这才发现高嬷嬷的发髻竟然只有半个,看起来好不滑稽,但她却是笑不出来了,一拳砸在墙上:“俨哥哥到底喜欢那毒妇什么!”
高嬷嬷眼珠子一转,上前轻声道:“郡主,怕是太监的心思和正常男子的心思不一样,不如找个太监问问,忖度下苏大人的心思。这样就知道了苏大人为何对那贱人念念不忘了。”
“可这东厂都是俨哥哥的手下,那些阉狗们哪里会背叛他来和我说这些事?”裴锦瑟没好气道。
“被割了一刀成太监的没有,但天阉的不是有现成的吗?”裴锦瑟被抓紧去后第二日,谭珍就找上了门。当时是银杏接待的,高嬷嬷自然也从她口中知道了谭珍的事。
“你是说哪个姓谭的?”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谭珍对姜雨笙恨之入骨,想必会很想愿意做这件事。
“银杏,去把人找来。”
在日落前,谭珍和李氏母子二人双双来了这个小院子。
李氏知道自己面前的是郡主,可谓是用尽了生平所有的讨好之话,末了又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跟着裴锦瑟对抗姜雨笙,做她手里最锋利和最有用的匕首。
“现下倒是有件事要你去做。”裴锦瑟看向谭珍,说明意思后见他沉着脸,当即就不高兴了,“怎么,不是说要做我手里最锋利的匕首吗?就这点事都做不好?”
李氏拉了拉谭珍的衣袖,对他做了个眼神示意,又笑着对裴锦瑟道:“郡主放心,我儿必然做的妥当。只是,这姑娘……”
裴锦瑟指了指银杏:“就她吧,带她去隔间。”
谭珍才走出屋子,脸色就瞬间变得铁青,要不是看在她是郡主,就刚刚一口一个天阉,他就不会放过她!
知子莫若母,李氏宽慰他:“男子汉能屈能伸,忍过这一时等日后我们得势了,这些都会一并讨要回来。”
可怜了银杏,还不知道要替裴锦瑟办什么事,就被谭珍给拉进了屋子里,而李氏却守在门外,不管银杏如何喊叫,就是不开门。
夜幕降临,屋子里点起了油灯,银杏的手在窗沿上挣扎着,挥舞着,直到最后任命着。
谭珍再次出现在裴锦瑟面前,眼底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低声的和裴锦瑟说着。
裴锦瑟眯着眼,原来俨哥哥喜欢这样?只要他能多看自己一眼,无论让她做什么,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腊八开始,都城的年关气愤就逐渐多了起来,而在这一日,原本说元宵日要来都城的科勒沁使团,却足足提前一月有余到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