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渊笑笑:“顺天府的仵作没能力,看到脖子上的致命伤,如何还会浪费时间再去注意别的了?”
“那小方氏呢?补药是你特意送到她面前的,也是你买通了她身边的婢女,故意刺激她,让她吃更多的补药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药房的掌柜早就提醒过她了,万万不可多吃,她不听,又能怪谁?”
“县主肯定是在想,那些巫蛊之术,是不是又是我找人陷害的。那你错了,那些巫蛊,确实是小方氏和那位丹贵人自己弄的。一个想当皇后,一个想重新嫁个王爷一辈子无忧,却都没有能力,只能用这样捞偏门的法子了。”
“但这巫蛊之术的法子,想必也是梅公子找人透露出去的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
“对付康太师,应该不是梅公子的本意,是公子背后的那位贵人,借公子的手,来撼动康太师的位置。至少他不用出手,又名正言顺。”
“县主这么聪明,岂不是把苏大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夫妻之间可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梅渊,不必再装了。”姜雨笙正色道,“你做了这么多,肯定有你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只怕是极为重大的。”
有打更的声音从府门外传来,梅渊又添了几块炭进去:“去年冬天我得了风寒,久治不愈,后来大夫告诉我,我得的不是风寒,而是肺痨,命不久矣。”
姜雨笙神色一凛。
“我就在想,左右不过是个死,但要死得其所。要怎么样,才能保证琼娘和荨姐儿日后的生活?只有祁府屹立不倒,祁瑾更强大了,她们才有强大的支撑,才不会被人瞧不起。祁瑾就是祁府的天,所以,无论如何得护住祁瑾。”
“护住祁将军,倒不如说是护住这个和祁将军有关的秘密。”
这个秘密肯定很重要,很有可能泄露出去就会让祁府满门落魄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还会株连九族。
祁瑾的爵位是世袭的,但他这么些年来凭借自己的本事,早就让那些以为他是绣花枕头的人闭嘴了,那自然就不是祁瑾能力问题了。
“祁将军不是祁府的人?”
梅渊摇头:“确为金夫人和已故镇国将军所生。”
既然是亲生的,却又极为重大事关生死,那就是……
姜雨笙食指蘸了茶水,在地上写了个字,梅渊勾唇一笑:“都说县主聪明,还真是一点就透。”
竟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你如何知道的?祁二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