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鹤鸣率先一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又来做什么?怎么了?”
冯儒嘿嘿一声,手在身上来回搓着:“我找公主,又不是找你。”
“她不会见你的,我也不会让你见她。”冯鹤鸣推了他一把,“赶紧走。”
冯儒登时不满,食指指着冯鹤鸣:“姓冯的我警告你,我可是你兄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我要你好看。我如今一只手都举不起来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当初虽然因冯鹤鸣同意娶玲珑,惠帝饶了冯儒一命,但还是命人将他一只手的手筋给挑断,以示警告。
“若不是我,你连命都没有。”冯鹤鸣简直是要被这人气得不行,“我给过你银子,你又不是躺床上起不来了,你三天两头找公主做什么?”
“找公主是假,找你是真。”冯儒说的理直气壮,伸出手,“给我一千两。”
“你疯了吗?你不如去抢银号。”
“你可是堂堂驸马,怎么会没有银子?”冯儒一脸的赖皮,“我不管,你若是不给我一千两,我日日都找机会在公主面前出现。她一看到我肯定会想起之前的事,心里肯定不舒服,你自己看着办。”
冯鹤鸣真想就此不顾这狗东西,可每次夜深人静想起养母的叮嘱,却一再的软下心来。而冯儒也正是拿捏住了他这心思,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有婢女从马车上下来,递了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冯儒,愠怒道:“这是公主赏的,拿了就赶紧滚蛋。”
冯鹤鸣要阻止,却被婢女的话给堵回来了:“这是公主要给的,驸马要阻止是你的事。”
冯儒立马接过,对着银票亲了几下:“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还没有人家公主识趣。娶了公主,你就是公主的奴才走狗,还想要什么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事事都得听公主的。”
冯儒“呸”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走了。
生了一肚子闷气的冯鹤鸣在马车外站了许久,冷意从脚底开始冒出来,整个人都僵掉了。
婢女有些不耐烦了,掀开车帘:“驸马到底还走不走?”
冯鹤鸣抬头,神色冷淡:“我还有事,请公主先回府。”说罢,他转身就走。
玲珑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他高大的背影越来越小,可他的落寞和无奈却深深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放下车帘,眨眨眼:“回去吧。”
婢女还在不停地埋怨着:“这驸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敢当众给公主甩脸色,若不是当了驸马,他有如今这好日过?”
玲珑一直蜷缩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婢女再说什么,一句话也听不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