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茹道:“我和阿雪是多年好友,阿雪什么心性我最是清楚,她都说阿笙好,那便是真的好。”
她再看向庞芸,眼里俱是嘲讽和不屑:“你以为我们柳家在看姑娘前不会了解下情况吗?你以为我们没考虑过你吗?”
“你们母女所作所为,真当人家是傻子吗?不敬长辈,不疼同辈,心思歹毒算计连篇,还自不量力地质问媒婆,说柳家人是不是眼瞎才会看不上你。正是因为我们柳家人眼睛亮,脑子清楚,才会对你不屑一顾。”
“因为妒忌我们柳家看上了庞菱姑娘,就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血亲,这简直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毒妇!还有裴姑娘,奉劝你也离庞姑娘远点,当心被她连累了!”
裴锦瑟无端被指责,气呼呼地走了,庞芸要跟上去解释,反倒被她的婢女给拦着了。
严桦一脸敌意地看着柳茹茹,却见她轻笑出声:“严副将也不必这样看着我,那是不知道庞姑娘已经定了亲,否则我母亲也不会让媒婆上门了。”
“其实不是我小弟看上了,是我母亲看中了庞姑娘。去年去庞家的铺子挑布料,是庞姑娘极为耐心和细心地替她挑了足足一下午,这才想让庞姑娘的耐心来压压我那弟弟的毛躁。”
因为庞钰的死,庞菱也没心思操办什么定亲,不过就是何氏和严桦口头上定了个亲事权当作数,她白着一张脸笑道:“多谢柳姐姐看得起我,但我已经定亲了。”
“你母亲和媒婆说了,我母亲虽觉得可惜了些,但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柳茹茹亲热地挽着魏雪竹的胳膊,“还好前几日和你吃茶时也见了阿笙,不然还真被庞芸给忽悠过去了。”
姜雨笙冷眼看着男子:“想走?”
男子苦着一张脸求饶:“女侠手下留情。”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姜雨笙吩咐几句,见那男子连连点头,这才放他走。
姜雨笙怜惜地摸了摸庞菱:“让茶花先带你回去,让大夫看看。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白白欺负你的。”
庞芸气呼呼地回了酒楼,前面看到庞菱出来就急着跟了出去,可如今哪还有胃口吃,看着一桌子菜越想越气,哗啦啦地都拂到了地上。
惊得店里的人都齐齐往这边看过来,庞芸瞪着眼:“看什么看?我有的是钱,双倍赔你便是,我想怎么砸就怎么砸。”说完她还将没有被拂到地上的茶盏搞搞举起,狠狠地砸下。
有个年老的人摇摇头;“有钱也不是你这么个糟蹋法,况且多刺耳,大伙都在这吃饭,又不是就你一个人,要砸回自个家里去砸。”
“老不死的,要你在这罗嗦?”庞芸整个人戾气十足,阴鹜的就好像从火药桶里出来一般,“只要我乐意,我们庞家就是把扬州城所有的酒楼买下来都不过是点点头的事。”
“有钱了不起啊。”老人还要再和庞芸理论,被掌柜的拦下了,对他苦笑着摆摆手,又说给他免单,老人这才作罢。
庞芸砸的差不多了,趾高气扬的从酒楼下来,出门时和一个低头走路的男子撞了起来,她扯着嗓子:“你找死啊,你……”
话倏然凝结,她脸色恐怖极了,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