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倒地蜷缩捂着心口,直翻白眼,甚至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姜雨笙看这模样,莫非是心梗发了?
“琪姐儿……”凌氏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向潘若琪方向伸出双手,眼里明明有着期盼。
潘若琪已经走到门口了,透过门缝看到阿全在外面守着,正想着如何逃脱,一回头就看到凌氏躺在地上。
她顿了顿,快步走到凌氏身边,蹲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既然是我母亲,就帮我最后一次。”
“茶花。”姜雨笙扬声喊了一声,“去请个大夫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潘若琪骤然起身跨过凌氏直奔窗户方向,二话不说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二楼雅间虽算不上多高,但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跳下来,还是崴到了脚,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姜雨笙要去追凌氏,脚却被她死死地抱着,等她挣脱了奔到窗户边,潘若琪已经没了影子。
她回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凌氏,摇头:“她的心比蛇蝎还恶毒,对亲生母亲都可以见死不救,你又何必这般帮她?”
“我是她母亲。”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凌氏口中一字一字艰难地蹦出来,再往后她就说不出半个字了,吸气多呼气少,没一会儿就彻底没了气息。
庞芸从隔壁间走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面色发白:“她真的是凌琪的母亲?”
“我有必要骗你吗?”
庞芸气的鼻子都歪了,她奉为座上宾的人,却口口声声骂她是猪,说她是个蠢货!
潘若琪前脚被阿全带走,后脚茶花就把庞芸带到了隔壁的雅间,只说让她看出戏。
茶花喊来的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探了探凌氏的鼻息和脉搏,摇摇头:“没救了。”
把人找来却没想到一命呜呼了,姜雨笙说不清楚此刻什么心情,但她一向不是什么圣母,吩咐茶花去请个棺材铺的掌柜过来,将凌氏的身后事全部都交代下去,至于要不要送回都城,她又不是凌氏女儿,何必瞎操这份心?
“还不走?”姜雨笙看着门口站着的庞芸,“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吗?被人当枪使还以为多厉害,别以为是她出面收买那个彭阿三你们无关,证据迟早都会找到,不如先回去好好想想在牢里怎么过吧。”
庞芸从凌氏尸体上收回视线,摸到自己断了两指,心头又涌现出无限恨意:“是不是被当枪使我心里明白,用不着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可没假慈悲,纯粹就是看你笑话的。”
东厂的人在扬州城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潘若琪的身影,庞府她也没回去,但根据守城士兵的描述,也没这样的人出城过,那她会躲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