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知灼皱眉,明显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你说什么?”
庞芸呵呵冷笑:“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被她蒙骗至此!”
康知灼看向姜雨笙:“她说的是真的?蓉表妹死了,小姑疯了?”
姜雨笙点头。
“怎么会这样?小叔给我的家书中从未提起过此事。”康知灼摇头,“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康大人!”庞芸拔高声音,“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是她做的,是她逼死的!”
康知灼神色清冷:“阿笙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扭曲颠倒是非。我倒是想问问庞姑娘,你远在扬州,我不知道的事,为何你却这么清楚?”
庞芸没想到康知灼对姜雨笙这般信任,反倒来质问自己,心冷不已:“既然康大人要做瞎子,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吕氏母女离开别院,姜雨笙吩咐芍药暗中跟着庞芸,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而庞菱回到姜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急得何氏寸步不离地在屋外守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庞菱一开门就看到何氏熬红了的双眼,不由再次热泪盈眶,扑到何氏的怀里:“母亲!”
何氏也含泪抚摸着她的秀发:“孩子,不哭,有母亲在。以后若是不想嫁人便不嫁,母亲守着你过一辈子。”
稳住心绪,庞菱抬头擦去眼角的泪:“我没事,让母亲担心了。左右不过是庞芸的计谋,我还能因为这点事就跳河吗?”
父亲生死未卜,母亲身子又不好,还有年幼的妹妹要照顾,家里没有儿子,她便是家里的顶梁柱,绝不能让这个家倒了!
知女莫若母,何氏何尝不知道庞菱心里所想,这才越发的心疼她。
“夫人,菱小姐,小姐来请二位去前厅,有客人来了。”茶花微微屈膝。
何氏忙转头擦去眼泪才笑着对茶花道:“这么早就有客人来了?可知是哪位贵人?”
“夫人去了便知。”
何氏母女二人到了前厅,看见身着常服的严桦,不由脸色都变了变。
严桦有些羞涩地看了庞菱一眼,迅速低下头走到康知灼身边,轻轻道:“大人。”
康知灼轻笑一声,却故意绷着脸:“庞姑娘来了,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不能说?”
庞菱面色既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不知道昨日救了自己的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小步挪到姜雨笙身后:“表姐,他怎么来了?”
姜雨笙有些好笑地看着严桦:“你听听他是来做什么的。”
见平日里训练打仗都冲在前头的将士,现在却缩在身后话都不敢说一句,康知灼又好气又好笑,对庞菱拱手道:“庞姑娘,严桦是我营队的一名副将,他父母双亡,平民出生,但特别能吃苦耐劳,而且骑术和箭术在营队都是数一数二的,以后定然能成大器。”
“他今年十八,身体并无任何毛病,虽看似粗狂,但实则极为心细,懂得照顾他人。而且别看他是个大男人,因为在营队,缝补浆洗,锅碗瓢盆这些琐事,他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