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县令进来时就被点了哑穴,指甲盖被削了,耳垂被割了,早就痛得在一旁抽搐了,哪顾得上自己女儿。
牛翠花捂着脸:“你……你竟然敢打我?”
“啪”的一声,姜雨笙又甩了个耳光过去,“打你又怎么样?苏大人是顶天立地之人,你这样自私自利,欺压百姓的人,别说是他的女人了,就是叫他一声苏大人都不配。”
“一罪,见到玉佩起了财心,见到阿全又起了色心,不救人便罢了,还趁机抢夺玉佩打探消息,毫无良心可言。”
“二罪,借着这个玉佩,顶着东厂的名头横行霸道,好处你拿,黑锅东厂背。”
“三罪,不问青后皂白,听了别人撺掇便替人出头,践踏人命。”姜雨笙逼到牛翠华面前,气势如虹,“这三罪,你认,还是不认?”
牛翠花畏惧地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姑娘,缩了下脖子:“认便是,这么凶做什么?”她心里却想着爹爹有的是办法逃出困境,先认了又何妨。
姜雨笙再看向牛县令,让陈富春去打盆井水过来,劈头盖脸泼了过去,见他醒过来,一脚踩在他的后背心:“狗官,这状纸上的内容,你认还是不认?”
陈富春将状纸摊在牛大力面前。
“冤枉啊,大人,这些都是欲加之罪啊。”牛大力大声喊叫着。
庄子上的动静引来了周围的农户,本来没在状纸上摁手印的百姓见有人替他们出头,纷纷在外面扬声喊叫,把牛大力的罪行又说了遍。
“不认也行。”苏俨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反正你府上的那些真金白银,只怕现在都在东厂手里,证据要多少又多少。”
牛大力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东厂速度如此之快,他眼珠转了转,正要说却被人一脚踩在脸上到直接贴在了地上。
“在东厂活阎王面前撒谎,想好自己有几条命了吗?”
指甲和耳朵上钻心的疼,让牛大力说不出话来,手指又被匕首割开一大个口子,鲜血直流,食指被陈富春捏住,直接在状纸上摁下了手印。
“依据本朝律法,你贪的钱财,也足够掉脑袋了。”苏俨站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牛大力,“但你若是如实告知这火雷从何而来,本座倒是可以减轻些罪罚。”
“我说我说。”牛大力喊道,“这些火雷我是在庙山后面的山洞里无意中发现的,我知道这些是朝廷的宝贝,看到都要上交。但又不舍得,就命人悄悄地搬回了府衙。这些火雷都没用过今日是第一次拿出来。”
苏俨已经命护卫去查看过了,这些火雷和兵部制造的那些唯一不同便是底部没有兵部造的字样,但这些火雷都是哑雷,不会爆的。可为何又会出有火雷出现在这里呢?莫非有人在这私造火雷?
苏俨挥挥手,让阿全将牛县令押下去:“把他们押回都城,他的政绩考核应该都在户部,让户部尚书好好看看,下面都是些什么人。”
“大人大人。”牛县令扯叫,“您不是说如实招来就饶我一命吗?”
“我只是说减轻罪罚,可以赐你个全尸。”
牛大力面如死灰。
牛大力父女被押了下去,围观的人一阵欢呼,六婶更是直接道:“活阎王也杀坏人。”
黑妹大着胆子走到苏俨身边:“大人,您可真威风。”
六婶要去拉黑妹,却见苏俨突然看了过来,脚步登时收住,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