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写封书信给他,让他来赎你。”
“什么?你敢绑架我?”牛翠花尖锐的声音在上空盘旋着,“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是东厂督主苏俨的女人!”
姜雨笙一愣,苏俨的女人?他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是这样的品味?
看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给镇住了,牛翠花洋洋得意:“我劝你在我夫君还没来之前趁早放了我,再对我磕十个响头,否则等他来了,要你们碎尸万段。”
姜雨笙突然很期待苏俨来看看这位妻子时的模样了,她故作害怕:“东厂督主苏俨的女人啊,好怕啊。”
茶花愣住了,刚要反驳被姜雨笙的眼神给制止了,后者问翠花:“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苏大人的女人?”
牛翠花一脸娇羞,虽然脸黑,但姜雨笙还是在这一片黑中看到了一点红:“我有他的玉佩,早些年我救下他时,他便将玉佩赠与我。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她抬着头,手摸到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递到姜雨笙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我有眼,但不是狗眼,人狗都分不清,就你这智商还好意思说是苏大人的女人?”
姜雨笙看着那块玉佩,她虽然不确定这就是苏俨的,可这材质,和他之前腰间挂着的那枚是一样的,心里没来由一阵胸闷。
牛翠花在姜雨笙手里,那个胖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陈富春找来笔墨纸砚,让翠花写了封信,让那胖子送回去给县令,要想拿回女儿,就亲自来赎。
牛翠花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她不停地叫着等夫君来了要你们好看,姜雨笙忍无可忍,拿起六婶篮子里的汗巾塞到她嘴巴里,低声训斥:“再多出一句,立马割了你的舌头。”
牛翠花顿时噤声,陈富春道:“东家,您打算让那狗官拿什么来赎?”
姜雨笙冷笑:“你去找私塾先生,让他替你们写一张状纸,将这些年来狗官如何劳役你们,如何让你多交赋税的都写个一清二楚,再拿给村民们摁手印。”
陈富春眼里闪过惊喜,又有些担忧:“可姓牛的说她是东厂督主的女人,这活阎王就是百官都不敢招惹,我等寻常百姓更是没这个胆。”
“有我在,怕什么。”姜雨笙回头扫了牛翠花一眼,“我倒是想看看,这位苏大人,会如何护自己的女人。”
陈富春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去私塾先生那将状纸写好,又挨家挨户的敲门摁手印。
庄子里的长工们第一时间都摁了,但其他村民有些摸不透姜雨笙的底细,在他们看来一个自以为有个庄子就敢和县令叫板的姑娘家哪里斗得过县令。
陈富春也不勉强,待到日落时分回到庄子上时,这张状纸上不过摁了过半的手印。
姜雨笙将这状纸收起来,淡淡道:“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也该吃苦头,付出代价了。”
“小姐。”茶花从外面走进来,“庄子外站满了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