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敏之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沈铮敢如此大胆,又气又闹,伸手去推去打,反倒被他大手扣住,她要使劲推出嘴里的药丸,却被更加有力灵活的舌头给挡了回来。
携带着怒气和痛楚,沈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霸道,用内力将这药逼着祝敏之吃下去后,却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就着苦味吻着她,她却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一个不肯亲,一个不肯退出,到最后唇齿间已经全部都是血腥味了,甚至隐隐有红色的血沿着唇角流出来,沈铮依旧不舍得放开,好像一松开,两人就要咫尺天涯了。
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直到杨少英上前咳嗽两声,沈铮才松开她的唇,脸颊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沈铮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唇角:“劳烦杨大人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杨少英点头,又看向祝八叔等人:“今日你们都要一起去,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姜雨笙扶着祝敏之上了自己的马车,沈铮上了马始终跟在马车一步之后,马车里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姜雨笙叹息一声,将祝敏之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背:“如果想哭,便哭吧。”
祝敏之死死地咬着唇,痛到极致早就没了泪,心却好似被硬生生挖走一块,连呼吸都痛。
到了大理寺,仵作早就准备就绪,棺木一到,穿戴好工具准备验尸。
杨少英将主要人物留下,其他人都外面大堂去候着,只见一推开棺木,祝敏之再次扑了过去,趴在棺木边痛哭:“祖母,敏儿来晚了,是敏儿的不是。”
杨少英劝解几句后让仵作上前验尸,方氏母女在交换眼神,眼底都有些暗暗焦急,祝丹丹给了母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已经让婢女去请二殿下了,即便出事了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仵作将两具尸体放好,从老国公开始验,边验边道:“但凡是病死的,形体都偏瘦小,肉色痿黄,口、眼多为闭上,腹肚低陷,两眼通黄,发髻解脱,但这两位都没有这个特征,显然不是病死。”
众人一惊,有要说话的都被杨少英给阻止了,示意等仵作验完再说。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仵作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到最后验完了,仵作才直起身子对杨少英道:“大人,通过验尸可知老夫人是中毒而亡。她全身黑肿,唇卷发疱,舌头裂拆,指甲尖发黑,身上有青斑,眼球凸出。而老国公应该是死后被人再强行塞入毒药,他皮肉与骨头都是黄白色。”
“不可能。”方氏道,“老国公一直在他书房里,不准任何人踏足,三日不曾出来我们才让人砸了门进去的,就看见他趴在桌子上,太医说是心疾犯了透不过气来才走的。”
“那祖母呢?”祝敏之沙哑着声音怒道,“你们怎么就对祖母下如此狠的心?她哪点对不起你们?”
方氏一口咬定对此一无所知:“老夫人的院子我们没事可从不进去,要不是这几日他们都没出来,我又细心了些,这才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已经没气了。”
“你日日都要向祖母请安,你会不知道祖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