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被一脚踢开,原本安静不已的屋外忽然火光四起,到处都是火把,为首的杨少英一脸严肃地站在那。他一声喝令,几个大理寺的护卫已经上前要去抓姜炀了。
姜炀呆愣片刻,再回头,却见面前的红影和白影已经将外衣脱掉,用湿毛巾将脸上厚厚的脂粉擦去,露出了芍药和姜湛的脸。
怂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设计了,他陡然站了起来,可裤子还湿漉漉的,那不明液体都还在往下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芍药捂着鼻子带着姜湛连连后退,姜雨笙从屋外走了进来:“不打自招。”
“你个贱人,竟敢如此陷害我。”
“陷害?我哪一处陷害你了?是我握着你的手去掐死腊梅的?是我逼着你去污了腊梅又让她怀孕的?又是我逼着你们砍下腊梅手臂的?”姜雨笙神色冷到了极点,眼底还带着杀意,“做了亏心事,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芍药将绑在身上用厚厚绸布抱着的冰块解下,丢到姜炀面前:“还好用内力抵着,不然真吃不消。”
姜炀死死地盯着那两块已经半融化的冰块,原来冰凉的阴冷之气是这么来的,再看看一旁还觉得有趣对他做鬼脸的姜湛,他低呼一声,对付不了姜雨笙,难道还弄不死这么个小鬼头吗?
可他显然低估了芍药的武功,他脚底才刚晃了下,手都还没碰到姜湛,就被芍药一掌劈开,硬生生撞上身后的柱子上,“噗”的一声,口吐鲜血。
“还想再添条人命?看来你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姜雨笙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你女人骂我家大人一声阉狗我都要掐她脖子甩她几个耳光,你这样敢害我男人入狱的,你觉得我会让你有好下场?敢动我的男人,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姜炀咬牙切齿:“姜雨笙,你别欺人太甚!”
姜雨笙再抬起一脚狠狠地踩下去,逼得他又吐了几口血:“欺人太甚的一直是你们!我不过是个庶女,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你们一直对我步步紧逼,对我在乎的人也一再陷害打压。既然你们这么要搞事情,那我就奉陪到底!结果,这才刚开始呢,就输不起了,果然是个怂包。”
有人一道旋风般刮了进来,一把推开姜雨笙,扑到姜炀身边:“怎么样?有没有事?”
姜炀又一口血吐出来,神色痛苦:“奶……奶娘,疼。”
曹琇看着姜炀这样心疼不已,回头如刀一般狠狠地剜着姜雨笙:“你到底想做什么?”
“问他想做什么?”姜雨笙舌尖顶了顶口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既然胆敢去举报我男人,就该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下场!”
“你男人?那就是只狗,算什么男人?”曹琇话音刚落,姜雨笙手里的鞭子就甩了出去,可她没想到都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还是被曹琇给避开了。
杨少英负手进来:“来人,将他带走。”
几个护卫上前,用镣铐和手链将姜炀绑住,不顾曹琇在那阻拦,径直带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