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珍一向只听李氏的话,当下自然也点头附和:“自然是真的。”
姜雨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架在李氏的脖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到底是怎么样的?”
李氏登时哭天抢地:“你们看看啊,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啊,我可怜的儿,可怜的我啊,因为无权无势,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很好,真是死不悔改。
冯鹤鸣想上前阻止,可他一个读书人,哪是泼妇的对手?
李氏洋洋得意地看着姜雨笙,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搞死你的威胁意味。
姜雨笙耐心全失,她甩出鞭子,将谭珍身子一卷,直接丢到了书院高高的围墙上,只见他趴在那吓得动也不敢动。
李氏倏然站了起来:“你疯了吗?赶紧把她放下来,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母亲,母亲。”谭珍吓得声音都在颤抖,“救我,母亲救我。”
李氏想去救她,可这么高的围墙,她哪里爬得上去。
她去书院里借了把梯子,才刚爬上去,谭珍就被鞭子卷到围墙另一边,她只能下来,挪动梯子的位置,再爬上去。
可当她爬上去,谭珍又被挪到了别的位置,几次三番,李氏到后面气喘吁吁,手指着姜雨笙:“你……你到底是怎么样?”
“让他欣赏欣赏风景啊,可别夸我太善解人意。”姜雨笙眼里俱是冷意,“整个都城谁不知道我和督主苏大人是皇上御赐的婚?我连三殿下和五殿下都能拒绝,你觉得你儿子这点货色,我能看的上?”
“再说了,因为姜晴的得力宣扬,都城谁不知道你儿子是天阉?娶不到新的媳妇,就想要这样坏了别人的名声?想找人办事,那就拿出诚恳的求人态度来。我给你办是人情,而不是必须的。”
“别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就为老不尊,动不动拿死啊,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真是抱歉了,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珍惜,还想着我替你好好留着这条命?”
姜雨笙话音刚落,又卷住李氏的身子,把她一把丢到了围墙上,和谭珍一头一尾,她仰着头:“你们母子脑子都不清楚,那就在上面吹吹风,好好想想吧。”
姜雨笙又两指含在口中吹了一个哨音,片刻后就有两个东厂护卫闻声赶来,对她恭敬道:“县主,可有何吩咐?”
上次在祝国公府突然出现杀手后,担心姜雨笙会有危险,苏俨就教给她东厂独有的哨音,只要听到这声音,离她最近的东厂护卫就会赶来。
“你们在这好好守着,不到他们认错,不准放他们下来,若是饿了,送些馒头和水上去。“”
“是。”护卫恭敬地应道。
“光认错还不行,要让他们拿纸将错误好好写下来,下来后再绕着都城走一圈,大喊我脑子进水了,我错了,不该朝县主泼脏水”
“是。”
看着李氏母子趴在围墙上,腿肚子都在打颤,茶花大呼痛快,就连阿莲也跟着连连拍手:“好玩,好玩。”
李氏底气不足地喊着:“你……放我下来。”
可没有人搭理她。
姜雨笙冷笑,一回头却见冯鹤鸣一直绷着张脸,她不由问道:“冯兄这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