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手里拿着两把油纸伞,一脸的尴尬,见姜蓉瞪过来,艰难地开口:“门房说府里马车有用处,不能借给小姐,就给了奴婢两把油纸伞。”
“什么?这么大的雨让我就这样走回去?疯了吗?”姜蓉失声尖叫,“我是什么身份?我可是侯府嫡小姐,马上就是三殿下的正妃!让我冒着大雨走回去,还不被人给嗤笑死了?”
“你马上再去,要不到,你就别回侯府了!”
香兰不得不转身再去,可她再出来,手里又多了两件蓑衣:“小姐,这两件蓑衣是殿下给的,他说既然怕淋湿,就穿着蓑衣再撑着油纸伞。”
堂堂侯府嫡女,穿着蓑衣在路上走,那会是全都城的笑话!
“蠢驴!我自己去!”可不管姜蓉怎么和门房说,门房都不肯借出马车,她要再进去找陶襄,还被护卫给拦下了,甚至到后面,油纸伞和蓑衣都要被收回去。
姜蓉哆嗦着身子站在府门口,想等到雨停了再回去,可这雨就好像和她作对一样,非但没有停的趋势,反倒越下越大,眼看到掌灯时分了,依旧没有停。
姜蓉不得不穿着蓑衣,捂着脸,让香兰撑着油纸伞一路赶回侯府。这般模样进去,差点就被门房给拦住。
怒不可遏的姜蓉朝着门房心口抬脚就是狠狠一脚,迅速去了牡丹苑,这蓑衣刚脱下,就扑到康氏怀里哭个不停。
康氏听着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完,心里又怒又惊:“蓉儿,三殿下今日果然这样对你?”
“有过之而无不及。母亲,他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不然怎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姜蓉抽噎着,“难道是姜雨笙那贱人实什么巫蛊之术了?”
“不管是不是,三殿下变成这样,肯定和那贱人脱不了干系,绝不能让她有好日子过。”康氏又安抚她,“你也是,殿下是人中龙凤,你何必话赶话,更惹他生气呢。”
其实话一出口姜蓉就后悔了,可以前陶襄都会哄着她的,也就没放心上,哪知道会闹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
“母亲,殿下还会娶我吗?”
康氏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你这是气晕了。你想,这是皇上赐婚,殿下若是不想娶必然要上报皇上,他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一听不会取消婚约,姜蓉才算是松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办?”
“嫁过去就好了,把殿下心思拿捏住。”康氏压低声音道,“出嫁前,母亲替你把天香楼的老鸨叫过来,让她多传授你一些洞房秘术。男人嘛,这方面享受的多了,自然就会对你念念不忘的。”
姜蓉一听有理:“那母亲明日就请老鸨过来,女儿要多些时间学学。”
程二娘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在酒楼的威望也比以往更高了。
这日用过早膳,她就到酒楼前院,遇到了呼朋唤友来喝酒的潘元凯,眉头微蹙,转身就要上楼,却被他给拦住了。
潘元凯嬉皮笑脸:“二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程二娘不得不转身,虽然在笑,但眼里却带着疏离:“潘公子今日这么早来喝酒?新酿的梅子酒,公子尝一下?”
潘元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盯着程二娘,语气有些下流:“二娘亲自酿的吗?可有二娘的味道?”
他带来的朋友哄的一声笑了,有人起哄:“怪不得元凯非要带我们来这喝酒,原来是他自己想见美人啊。”
潘元凯嘿嘿一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酒楼最有名的可不是酒菜,而是这美人掌柜。”说着还伸手要去捏二娘的脸颊,“瞧瞧这小脸,说二娘才二八芳龄都不为过呢。”
程二娘神色清冷:“潘公子来酒楼喝酒,我自然是欢迎的,请坐,我这就让小二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