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一惊,连连点头:“是,奴婢这就送去,小姐您消消气,您现在这样可不能再气着了。”她又倒了盏热茶过去,“小姐,您这身子现在还虚的很,责骂奴婢事小,别伤着自己。”
祝敏之情绪低落下来:“让我一个人静会。”
墨香应了声是,捧着布匹离开了,在院子里看到文竹,对她摇摇头:“小姐还是老样子。”
文竹叹了口气:“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去趟太虚观,回来反倒像是丢了魂一样的。”
她这一说,反倒是提醒墨香了,她小声道:“会不会是在外面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请个道士过来?”
“过几天看看吧,如果还是不见好,还是得请。”
婢女们说的话祝敏之自然听不见,这段时日因为心悸发作她本就身子虚弱,加上心思沉重,成日里想的多,身子越发的好不利索。
她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日在观星台上的种种,还会想起他在太虚观说的,吻的可不止这一处,小叔对她……她就算再不深谙男女之事,也知道小叔对她早已越过了界。
可是……
祁瑾,他们都已经交过庚帖了,她是要嫁给他的,却背着他和小叔又亲又抱,她怎么能这么水性杨花,这么不知羞耻?
“在想什么?”
一道柔和的声音将祝敏之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看到床前站着的人惊得整个人坐直了:“小……小叔?你怎么进来的?”
沈铮在床沿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蹙眉:“瘦了。”
不知为何,祝敏之忽然眼底有些朦胧:“小叔,你快走吧。”
“放心,我进来时没人看见。”他挑起她的下巴,见她泪眼于睫,心尖跟着颤了颤,“很难受吗?”
“难受。”祝敏之瓮声翁气,“心这里特别难受。”
“可是不曾吃药?”
“吃了,可还是难受。”祝敏之眨了眨眼,一颗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再开口已经是哽咽了,“小叔。”
沈铮拇指压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开口,缓缓凑过去,将她滚落的泪吻去,随后松开:“姓祁的欺负你了?”
祝敏之摇头:“不曾。”相反,祁瑾对他很好,可正是因为很好,所以她心里才越发愧疚,越发夜不能寐。
“风寒还没好?”沈铮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发热。
祝敏之鼻尖发红,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沈铮心痒难耐,他凑过去,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的唇,祝敏之却微微侧过头:“我风寒还没好。”
“无妨。”
“会……会传染的。”
“传给我,你就好的快了。”沈铮温柔地掰过她的头,一下就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齿辗转间,他含糊着,“实在太想你了。”
祝敏之原本还僵着的身子在他温柔的攻势下逐渐放软。
绵长的吻后:“想我了吗?”
祝敏之没说话。
沈铮再次低头吻下去,甚至还将她的双手改为捧着他的脸,再问:“告诉我,想我了。”
他的强势霸道,让她退无可退,用蚊子般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看他因为这个答案眉眼瞬间柔和的如山茶花开一般,祝敏之阴郁了好几天的心情也跟着放晴了。
“敏姐儿。”祝老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