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恶事,不需要道歉?不需要受到惩罚吗?”姜雨笙指了指马汉三,“既然你喜欢男女之间的事,不如我也请你品尝一番。”
姜蓉惨白着一张脸:“姜雨笙,我是三殿下的人,你这样做,就不怕他对你下手吗?”
“是吗?你觉得他现在还一门心思想娶你吗?”姜雨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吧。”
马汉三叹了口气:“我见过的姑娘,这是最恶心的了。”
姜蓉瞪大了鼻孔:“你敢!小心你的狗命!”
易容过的马汉三着实奇丑无比,而且还特意多穿了件夹袄,人看着也臃肿不少,他忍着厌恶走到浴桶前,伸手触碰到姜蓉的肩膀,背部,再往下……
“姜雨笙!”姜蓉扯着嗓子喊道,“你到底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庄子的地契和房契呢?”
“在……在我母亲住过的那间东厢房里,在壁画后那个花瓶底下。”姜蓉将自己缩在水里,只露出头,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丑男人。
她不能没有清白,否则怎么嫁给陶襄?这么多年的筹谋就要付之东流了。
姜雨笙默默记下,冷冷地看着姜蓉:“有什么你冲我来,若是再伤害我身边的人,试试?”
姜雨笙再次起身走到浴桶身边:“这水好像少了些,不如我替你加点水。”
“不需要!”姜蓉果断拒绝,但来不及了。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姜雨笙往浴桶里倒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
这大冷天的,旁边还有个男人站着,姜蓉如何能离开浴桶?她恨得脸都狰狞了:“姜雨笙,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后果?你们母女将杀人罪名扣我头上时想过后果吗?你怂恿二皇子抓住我表哥时想过后果吗?你都没想过,我为何要考虑?”
连着加了好几桶冷水,姜雨笙又拿起水瓢,对着姜蓉的头淋了下来:“姐姐脑子这么不清楚,给你洗洗脑啊。”
“啊!”姜蓉冻得惨叫一声,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狠狠地剜了姜雨笙几眼。
可恶!该死!这么冷的天,她在冷水里泡这么久,万一以后影响子嗣,这如何是好?
等得差不多了,姜雨笙才施施然地离开净房,马汉三离开前还摇摇头:“我还当有什么好货色呢,就这样的,给老子洗脚老子都看不上。”
“不,是倒痰盂都还不够格。”
姜雨笙和马汉三相视一笑,姜蓉气得要晕过去。
等外面晕过去再醒来的香兰回到净房时,姜蓉已经冻得半条命都没了,脸上毫无血色,由香兰扶着从浴桶里出来,腿脚发软,一个脚滑直接摔倒在地上,下巴磕在青石板上,血流不止。
“姜雨笙,我和你没完!”
听闻姜蓉连着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闹腾到了天亮。
茶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边的手忙脚乱,笑得乐不可支:“小姐,您这招实在高明。不过,为什么要找马兄帮忙啊?奴婢也可以替小姐办这差事啊。”
“以后你就知道为何要找他了。”姜雨笙故作神秘,将手里的脆皮烙放下,拍拍手,“走吧,是时候看热闹去了。”
走出屋门口,姜雨笙回头:“大娘,春哥儿已经到了?”
“在前院候着了,小姐只管吩咐便是。”
姜雨笙点头,带着茶花大步往前院去,刚跨进前院,就看姜蓉住的屋子门口站着不少长工,吹着冷风,一脸期盼。
有人喊了句:“东家身子不适,那这工钱今儿个还发吗?”
庄子管事王福瞪了那人一眼:“东家都生病了,你们不关心就罢了,还上杆子来要钱,忘了东家对你们的好了吗?”
“我在这,谁说我生病了?”姜雨笙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