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苏俨气愤难消,阿全离开后,过目不忘的他脑海里全是刚刚看过的字眼。
“旋即,洪生放去狂情,加些龙~阳的工夫,下面万不能支,声声哀求,苦苦哀怜,上面视若不闻,急急浑投,重重狠实,把个肢嫩玉体,未遭闪寸的娆人,缠人鸳绅,弄得月缺花残,粉腮蜂黄,猩红涓涓,喘声喃喃……”
可怜的督主,又要找被子去了。
姜雨笙一路回了院子,茶花看到她回来,忙上前道:“小姐,表公子可还好?”
她不愿庞乾的事被更多人知晓,只道:“没什么事,不过是场误会,是个丝绸商请了几次想让表哥去府里做客,表哥都没去,他才用这法子请表哥去。”
姜雨笙又吩咐:“茶花,你去找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婢女聊聊,看牡丹苑那边这几日有什么活动?”
“好。”
临睡前,茶花回来了:“小姐,奴婢打听了一圈,听说二小姐这几日心情不佳,明日去西山的庄子住几日。”
呵,心虚了,想出去避风头了,她会让姜蓉这么轻松就出去?
“你准备准备,明日我也去,但不要让旁人知晓。”姜雨笙眉眼间都是冷意,“庄子那么大,咱们就选最不显眼的一处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翌日,姜蓉低调地去了西山庄子,还只带了一个婢女。
庄子里都是康氏的人,姜蓉倒也不怕有人上门找茬,她让香兰铺好床,靠在软塌上,懒洋洋道:“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做些酒酿圆子来。”
“是。”
香兰退出厢房关上门,一路去了厨房:“婶娘,小姐肚子饿了,做份酒酿圆子。”
“好,你坐会。”刘婶娘是香兰的婶娘,当年香兰家穷的揭不开锅,刘婶娘带她去了侯府,换了五两银子,改名香兰就这样卖进了侯府。
香兰坐在灶头前,往灶炉里塞了两根树枝进去,听得婶娘问她这次翠凤怎么没一起来,她语气有些低落:“翠凤怕是熬不过几日了。”
刘婶娘有些意外:“生病了?”
“在宫里被杖责,回来又没请大夫医治,我昨夜去瞧她,怕就这几天的事了。”
她和翠凤伺候姜蓉十多年了,两人感情说不上多亲密,但到底也算是日夜相处,见她那样,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刘婶娘将水舀进锅里等烧开,走过去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翠凤将那日在宫里的事简单说了遍:“小姐恼翠凤将她供出来,所以回来后也没给她请大夫,就看她自己能不能熬过来了。”
刘婶娘讪讪着,没想到看似温柔的二小姐,心思竟会毒辣到这地步,她又问:“那你们这次来,是……”
“二小姐和四小姐不对付,她昨日派人去给南唐的二皇子通风报信,把四小姐的表哥给抓走了。她怕四小姐来找麻烦,这才到庄子里躲个清净。”
刘婶娘没见过姜雨笙,但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四小姐多窝囊无能,没想到二小姐还怕她找麻烦?
“二小姐怎的和南唐的二皇子牵扯到一处了?不是说她要嫁给三殿下吗?”
香兰叹口气:“南唐的曼公主也要嫁给三殿下,小姐为了阻止她嫁过来,就和南唐二皇子做了个交易。她替二皇子拿到他想要的人,二皇子则说服南唐王取消曼公主和三殿下的婚事。”
锅里的水滚开了,刘婶娘掀开锅盖,在一片水汽里将圆子放进去,回头看了香兰一眼:“贵人的事咱们别掺和,伺候好就行。”
两人的对话都被处在墙角的茶花一字不差的听了去,她立马回了后山茅屋细细地说与姜雨笙听,后者听得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本来还想过两日再慢慢收拾姜雨笙姜蓉,可现在她一刻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