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却忍不住想笑,自以为是的姜志明,竟然被绿了!而且还绿出了孩子!
可是侯府就这么几个男的,若不是姜志明的,那会是谁的呢?
杨少英也道:“请侯爷和相关人等随本官回大理寺查个……”
“不用查了。”康氏颓废的摆摆手,“我知道凶手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她身上,只见她艰难地将目光转向李嬷嬷,后者身子一颤,随后对她露出一个决绝的笑,然后再看向杨少英:“没错,人是我杀的。”
“你为何要杀她?”杨少英皱眉。
“侯爷也说了,她就是个低贱丫头,抬举她成了姨娘,却没有自知之明,一再对夫人态度蛮横不说,还想踩在夫人身上,做什么平妻?”李嬷嬷阴狠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腊梅,“不知羞耻的狗东西,竟然还行巫术,给木偶扎针,想害死夫人。夫人心善训斥几句,但老奴做不到。”
“昨日她又没来向夫人请安,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去偏院找了她,没想到竟然听到她和一个男子在屋子里说着些羞人的话,我一推开门,就见一个身形臃肿的男子抱着贱人,两人卿卿我我。看到我进去,那男子一把推开我就逃走了。她竟然敢在侯府偷汉子,我实在气不过就和她理论起来。”
“可谁知她说话越说越难听,将侯府几个主子全都辱骂了一遍,特别是提到夫人时用尽了恶毒的话,我一时冲动就和她动起手来,控制不住就掐死她了。”
听起来没什么漏洞,但姜雨笙才不信她这鬼话:“我今日出门时你为何神色慌张地从牡丹苑出来?”
“自然是杀了人,心虚。”
“梅姨娘死了至少十个时辰,也就是昨夜死的,你昨夜不心虚,不害怕,留着到今日才害怕?”姜雨笙从李嬷嬷眼里看出慌张,“你说梅姨娘在自己院子里偷人,那男子长的什么样?穿什么衣着?逃出去后往哪去了?”
“天色昏暗,瞧不清楚。”
“屋子里没点灯?既然瞧不清楚,你又怎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还卿卿我我的?”
“够了!”康氏怒斥一声,“杨大人都不曾发问,你多嘴什么?”
杨少英却道:“县主所问正是本官要问的。”
“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有人认罪还死揪着不放,是不是唯独我出来认罪,你们才觉得这是事实?”康氏说这话的时候还红了眼,哽咽着,听起来好不委屈。
杨少英剑眉一皱:“夫人慎言!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本官不袒护谁,不冤枉谁,夫人可别张口就污蔑人。”
李嬷嬷走到杨少英面前:“大人尽管将我带走,我认罪。”
就李嬷嬷这点胆子,姜雨笙绝不相信腊梅会是她杀的,还要再说,忽然见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到了跟前她才看到竟然是阿全。
阿全神色焦急,顾不上其他一把扣住姜雨笙的胳膊:“县主,快随我走。”
姜雨笙心里一个咯噔:“大人怎么了?”说着就随他往外走,却被康氏拦住。
康氏瞧见她焦急,又是阿全过来寻的她,怕是那阉狗出事了,她自然不能就这样让这个眼中钉轻轻松松走了。
“这案子还没审问,杨大人不是说了吗?谁都不准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推波助澜了?”
“你的狗奴才不是认罪了吗?怎么还没审问?”姜雨笙看康氏还要再拦,抽出软鞭一鞭子就抽过去,将康氏的脖子抽出一道红痕。
姜雨笙将康氏的惨叫丢在脑后,一路飞奔去了督主府。
只听得苏俨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阿全哭丧着脸:“县主,大人只怕是旧病复发了,但大人下令不准卑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