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刘婷婷坐在车里，两眼红肿地看着前方。
林子兮坐在那儿，听完了刘婷婷的过往，林子兮满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站在董康的角度，董康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刘婷婷。
他只是利用刘婷婷的谦卑和乖巧，让她做着一个保姆该做的事情。所以这谈何感情？谈何伤害呢？
再者说，林子兮并不是董康，她感受不到被欺骗，所以对于刘婷婷的一切，她除了觉得有点儿意外和心疼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不过，刘婷婷能和她说出一切，林子兮还是很欣慰的。
好歹，刘婷婷能敞开心扉，有点自我了。
“回去吧。”沉默了许久，林子兮发动了车子，“对了，你这几天都住哪的？”
刘婷婷绞着衣角，道，“住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了。”
林子兮忽然想起来，刘婷婷有在美德医院兼职，会住在值班室里，倒也合情合理。
“那你今天要搬回来么？”林子兮很是尊重刘婷婷的选择，“你要不想回去，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刘婷婷舔了舔嘴唇，一脸为难地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林子兮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最终嘴角一勾，笑道，“那就回家吧，家里怪冷清的。”
听到林子兮的话，刘婷婷猛地抬起了头，她看着林子兮，而林子兮这会儿已经回过头看向前方马路了。
刘婷婷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看着林子兮，瞳孔微微一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昨天裴元一来找我。”刘婷婷别过了头，她看着别处，然后小声道，“他问我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忽然被提及此事，林子兮一个不留神，差点追尾前车。
猛地踩下刹车后，林子兮轻笑了一声，道，“写了开篇，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写小说的料子，就放弃了。”
说完，林子兮用余光瞥了一眼刘婷婷，她见刘婷婷没有反应，便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裴元一的身上，“不过我看裴教授的脑洞挺多的，我觉得他要是写小说，一定写的很好。”
裴教授吗？
刘婷婷听着这个别扭的称呼，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没多说什么。
到了家，林子兮一看时间点，便给刘婷婷煮了一碗宵夜。
“回头你有什么打算么？”林子兮将面推到了刘婷婷的面前，然后看着刘婷婷那双红肿的眼睛，她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
而刘婷婷则是埋头吃面，似乎想要躲过林子兮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好好复习吧，没什么打算。”
“那你妈那……”一想起那晚的伤，林子兮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刘婷婷的手臂上，“还疼么？”
刘婷婷收了收手臂，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疼了，已经消肿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