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路扬被戳的有些烦躁,直接一爪子拍到了他肚子上,但把爪子往回收的时候没收回来。
垃圾毛衣!勾到他爪子了!
“哎,你把猫带过来了?”毛建国问。
“嗯。”祁邵听着怀里有点儿急的猫叫声,把外套拉链给拉开了,低头看了一眼。
看屁啊看!
快把老子爪子扯开呀!
路扬抬着头冲他叫着。
“啧,小傻逼。”祁邵轻手捏着他的小爪子往上一提,“蠢死了。”
大傻逼!路扬低头舔了舔爪子。
“多危险啊,等会儿把猫放哪里?”毛建国想伸手摸一摸小猫的头,刚伸过去的手就被祁邵一巴掌给拍歪了,他无语的叹了口气,“德行,摸你的猫还能给你摸掉肉啊。”
“我的猫只能我摸。”祁邵拧着眉把猫塞了进去,接着把拉链一把拉到了顶。
听到危险两个字,路扬弄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但外套里很黑,因为眼睛看不见,耳朵里听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祁邵脚下被踩着的碎石只咯吱咯吱响着,配着黑夜里刮过的呼啸冷风,还有时不时一阵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声。
他直接被吓到了毛都被炸了起来,喉咙里下意识的发出了类似警告又带着不安的呼噜声。
“别怕。”祁邵隔着外套把他揉了一把。
“你把我带出来干嘛!”路扬仰着头看着领口处透进来的一点光喵了一声。
“别叫唤。”祁邵把领口拉低了一点,“你有前科知道吗?你要是那天不跑,今天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出来。”
“到了。”毛建国推开了工厂沉重的大铁门,摸到一手锈,往裤子上拍了拍,拍完朝里面伸手指着,“这个工厂以前是钢铁厂,因为污染太严重和城市的扩张,就停厂荒废了。”
“老大!”宁静踩着她的小高跟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路扬从领口扒拉着看了一眼,这姑娘穿着一身繁复又精致的淡紫色小洋裙,脑袋上还带了个配套的帽子。
这场景其实挺诡异的,漂亮的小姑娘背后是废弃的炼钢炉和杂草。
他想着想着把自己给吓了个哆嗦,松了爪子,把头缩回了外套里,扒着祁邵的腰,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东西呢?”祁邵问。
“炼钢炉里。”宁静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这东西我们打不死,但他也逃不出去,僵了好一会儿了。”
“把炉子的盖掀开,往里面扔个手榴弹,然后把盖子锁死。”祁邵偏着头向毛建国看了看,“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成。”毛建国从军用迷彩包里拿出了个手榴弹,抬脚就往炼钢炉走了过去。
路扬一进来,尽管隔着厚厚的棉外套,但他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妖气。
不过这股妖气明显的变弱了,但更多的是跟这股妖气紧密缠在一起的是……死气。
死气这种东西只有死了的东西才会散发出来的一股气息,路扬能闻见。
那在他们面前那个打不死的东西其实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还会有妖气?尽管很弱,但他确确实实闻到了。
突然,外套的拉链被拉开了,祁邵带着笑意的脸出现了他眼前。
干嘛?
路扬有些疑惑的仰头看着他。
祁邵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把小猫的整个头给捏住了。
没等路扬反应过来,猛的出现的巨大的炸裂声让整个地表都颤了一下。
就算他的耳朵被祁邵给蒙住了,但那一瞬间的冲击力让他的脑子都开始出现了轰鸣。
“没炸死?”祁邵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个从黑烟里四脚落地爬出来的东西。
那个东西有着人的头颅,但全黑的瞳孔跟裂至耳后的口腔看着跟人的形象相差极大。
还有那个东西像狗但肌肉暴起长度大约两米的怪异身体看着跟恐怖惊悚电影里爬出来的怪物一模一样。
“傀儡?”祁邵一边把拉链拉到了顶,一边打量着他面前的这个怪物。
“老大你认识?”毛建国扛着枪对着那个东西的眉心,只等那个怪物有一丝异动,就开枪打爆他的头。
“在易博士实验室里见过。”祁邵摸着怀里有些颤抖的小东西,安慰性的拍了拍,“难怪我闻不到妖气,这东西是他们那群怪人研究出来的杂交怪物,没有思想,没有痛感神经,只是个躯壳而已,用枪打不死。”
话音刚落,那个怪物就猛的扑了上来,带着一阵劲风。
祁邵眯缝着眼睛迎了上去,他的手在一瞬间化成了利爪,抓住了怪物的脖子,接着提了起来抛向空中。
没有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跳到了怪物上方,用脚顶住了怪物的脊梁骨,一脚踹进了地里。
‘轰’的一声,地表的水泥地被那个怪物砸直接裂开了。
路扬被那股死气给围绕在周围弄的想吐,可偏偏祁邵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一跳上一跳下。
祁邵也不知道是想弄死那个妖怪,还是想弄死他。
他只能自己死命的把祁邵的衣服扒开了一条缝,蹬着腿就跳了出去。
“哎!老大!”毛建国喊了一声,“你的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