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二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怕说出口又会惹得?她哭泣,又赶忙咽回来,换了个词。
岑锦华漠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当真执意如此吗?”
岑锦华点了点头,“嗯。”
闻言,岑锦年忍不住再次在心中暗骂起苏邵,到底是发的什么疯?还?是说他看上别的女人了?可?是那也不应该啊!自小到大,他身边除了阿姐,便没见他同?别的女子有多少来往。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
柔软细腻的青丝拂过岑锦年的手心,想了想,而后道:“阿姐放心,我定会替你寻个公道!”目光坚定,眼?底带了隐忍的怒意。
岑锦华却是摇了摇头,“你先别去,此事待我想好了,再决定怎么做。”声音听着有些无力。
岑锦年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苏邵,她是一定会找的。
将?她头发擦干,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待二人弄好一切躺到床上之时?,此时?已经四更天了。
只是两人心中都?有事,便一直没有睡着。
岑锦年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同?岑锦华只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
突然间,她便莫名觉得?愈发难过起来,心中闷得?慌。
下意识往睡在外头的岑锦华看去,只是夜色昏暗,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攥了攥身上盖着的薄被?,而后想也没想,便往她靠了过去,将?头搭在她的肩上,手环住她的腰肢,无声安慰。
岑锦华没有动作,良久,才偷偷将?眼?角的泪擦掉,低低出声:“睡吧。”
一夜无言。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岑锦年便睁开?了眼?。
昨夜她是察觉到岑锦华睡过去后,她才闭眼?的,而她也不过睡了一个时?辰。
轻轻抬头,见岑锦华仍在熟睡,便小心翼翼地爬起来,不敢将?她惊醒。
待她洗漱完,又慢条斯理地用了早饭,见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想来这个点去苏家也合适了,随即动身往苏家去。
出去时?,还?记得?叮嘱院中的下人动作轻些,不要将?岑锦华吵醒。
岑家离苏家并算不得?特别远,因而没过多久,岑锦年便到了苏府门口。
因她是岑家之人,岑家又同?苏家有婚约,因而苏府下人见她一来,便赶忙将?人往里请。
走进前院,便见苏奉手执大刀,已经在练功了。
一把大刀,耍得?行云流水,虎虎生威,好不威风,刀刃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刺眼?的光芒。
苏奉身为威远大将?军,即便人在京中,手中仍执有兵权。他身形魁梧,素来威严,因着常年征战,身上便带了肃杀之意,也怪不得?苏邵那般怕他。
见她造访,苏奉忙将?手中的大刀收起,放到一旁,朝她笑道:“锦年小侄女今日怎的来得?这般早,可?是有何事啊?”
虽说苏奉较为威严,但对上她们这些小辈,还?是颇为慈祥的。
岑锦年忙扬起笑意,朝他福了福身,行了个礼:“见过苏伯父,许久没有见苏伯父耍刀了,今日一瞧,苏伯父的刀法果然愈发精进,更加威风了!倒叫人看得?心潮澎湃!”声音柔软,姿态落落大方,是长辈们喜爱的模样。
苏奉闻言,爽朗一笑,无奈地指了指她,“你这张嘴,还?是同?以往那般,会说话。”
岑锦年朝他颔了颔首,谦逊一笑,“伯父过奖。”
苏奉早在见到她那一刻,想起昨夜苏邵去同?岑锦华见了面,便心下了然了,无奈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同?她多说什么,直接道:“可?是要找你苏邵哥?”
岑锦年笑了笑:“正是。”
“那便去吧,他这会正在书?房里头。”
岑锦年又朝他福了福身,“好,那我便先去找苏邵哥了,若得?了空,再来同?您聊天。”
苏奉和蔼地点了点头。
看着岑锦年远去的背影,无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小辈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
岑锦年跟着府中下人来到苏邵的书?房,方一打?开?书?房门,里面一股酒气便骤然冲了出来,熏得?她直皱眉。
随后偏头朝带她过来的下人吩咐:“我在这便好,你先下去吧。”
那名下人闻言便退了下去。
岑锦年往里走进,不一会儿便瞧见了醉倒趴在桌上的苏邵,目光骤然变得?冷漠起来。
她冷冷睨了他一眼?,实在受不了这冲天的酒气,便又跑去将?书?房中的窗给打?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中的酒味才没有那般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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