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画又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拍了一整天戏,下午收工的时候张柔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人带去了医院,挂了整整三瓶吊水才回去睡觉。
因为张旭订的机票是明天的,张柔索性在姜画家里住了一晚,帮她收拾行李顺便把她送去机场。
帝都到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航班平均飞行时长九个小时左右,加上瑞典和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姜画在阿兰达机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傍晚七点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密闭的机舱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明明挂完水已经好转的人又隐隐有点发烧的迹象,姜画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无奈地叹口气。
她发现好像每次和傅斯寒分开之后再见面都是一波三折。
张柔给她带了退烧药,姜画在机场买了瓶水吃了药,这才和张旭联系。
不得不说张旭办事是真的牢靠,不光帮她订到了傅斯寒酒店隔壁的房间,甚至连从机场到酒店的接送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瑞典大多?数人都会说英语,接送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见到姜画上车就热情地同她攀谈,问她是不是来旅游的。
因为是国外,和国内不一样,姜画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她笑笑,给司机说:“我来见男朋友,他?在这边工作,明天他?生?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大叔听得开心,听完还忍不住感叹:“原来中国人也?这么浪漫。”
姜画浅浅一笑,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为了浪漫而来,只是因为她想和傅斯寒对她一样,尽自己所?能地让他?开心。
很快到下榻的酒店,姜画礼貌地辞别司机后推着?行李箱去办理入住。
吃了会让人嗜睡的退烧药后,姜画这会儿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在酒店前台的注视下,她站在那里找了半天,才从包里翻出护照和签证。
“软软?”
姜画眼睛几乎都是半眯着的,她刚伸出手要把材料递给前台,身后就响起了一道低沉好听,却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的声音。
昏沉之间,姜画被这两个对比周围交谈声而显得突兀的中文字眼吓了一跳,手一抖护照和签证齐齐落在地上。
她管不得那么多?,蓦地回头,就看见傅斯寒站在酒店大堂中央,和一个月前比起来好像头发长了点,不过却还是一样的俊朗。
姜画其实没想今天和傅斯寒见面的,毕竟他?明天生?日,惊喜要在当天送出才比较有意义,倒是没想到入住还没办理完就遇到了他?。
傅斯寒刚刚只是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出了幻觉,不确定地开口叫了声,那姑娘一回头居然真的是姜画。
此时他愣愣地看着?站在十步之外的人,竟然也忘了反应。
姜画也顾不得所?谓的惊喜不惊喜了,见到傅斯寒的一瞬间,所?有的思念就再也?憋不住了,她甚至连地上的护照、签证都没捡,也?不管身边的行李箱,直直地朝着?傅斯寒奔过去,蹦进他?怀里。
她眷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感受到怀里软软的带着馨香的小姑娘,傅斯寒这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也?不自觉拥紧了姜画。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为他们驻足,看着?这对相拥的小情侣。
傅斯寒的大掌抚着?姜画的发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突然来了?”
姜画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不动声色地蹭在傅斯寒的胸口,小声说着?:“想你了。”
傅斯寒怜惜地在姜画脑袋上揉了揉,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笑:“傻!”
姜画这会儿才没功夫计较傅斯寒的调笑,她抱着傅斯寒不肯松开,好像只要她一松手面前的人就能不见一样。
傅斯寒轻声哄她,“乖!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小姑娘风尘仆仆一路奔波赶来见他?,除了难以言表的开心,还有就是对她的心疼了。
姜画将脑袋埋在傅斯寒怀里,摇摇头,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好像有点幼稚,但是她就是不想和他?分开。
傅斯寒无奈轻笑,也?不再说什么,好脾气地任由姜画抱着,丝毫不在意周围人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
姜画安安静静地环着?傅斯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了点不好意思,这才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用发红的眼眶望着?他?。
傅斯寒在她脸上抚了抚。
也?就是这会儿,姜画才看见傅斯寒身边还站了个人,是个金头发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正笑着?看向她和傅斯寒,姜画顿时囧得不行。
有朋友在傅斯寒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搞得她刚刚那么失态。想着,姜画嗔怪地看了傅斯寒一眼,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外国帅哥笑了笑。
傅斯寒轻笑,用英语朝男人介绍:“这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未婚妻。”
他?用的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听到的时候姜画愣了一瞬,随即好心情地弯了弯唇角,将手不动声色地塞进傅斯寒的大掌里。
傅斯寒握住,和她说:“软软,这是Eric,我在瑞典的工作伙伴。”
作者有话要说:唉依然没有写到我想写的情节(你们懂的),争取本周之内写到!(我真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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