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小司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和?沈冬蓝一同躺在马车上。
因为散毒散热了,两个人?都是光着上半身的。沈冬蓝睡姿不雅,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冬蓝……”缚小司推搡着他?,抱怨道:“沉得跟只猪一样。”
沈冬蓝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梦呓了一声?:“师兄……你?好棒……”
缚小司一脸疑惑:“棒什么?”
没?到他?接了:“身体好棒。”
“啪!”一个手刀劈在了他?的脑门?上,把他?脑袋打出了一个包。
沈冬蓝一激灵,这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缚小司,“师兄你?打我作甚?”
缚小司羞嗔:“你?做什么梦呢?”
沈冬蓝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笑了:“好像……是个春梦。”
“啪!”又是一记手刀。
沈冬蓝委屈抱头:“娘耶,我又做错什么了?”
“少?装了。”缚小司揪着他?的耳朵:“你?说,你?梦到和?谁的春梦了。”
沈冬蓝坐了起来,脸更红了,嘿嘿傻笑着,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挠着后脑勺,害羞道:“那不能说……说了要出大事?的。”
“用得着你?说出来吗?”
缚小司拧着他?耳朵的手加重了些,正准备在好好骂他?两句,马车突然一个颠簸,他?整个人?身形不稳倒在了沈冬蓝怀里。
两人?的距离忽然接近,近到对方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清楚。
缚小司所有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师兄……”沈冬蓝声?音哑哑的,目光灼灼扑捉着他?闪躲的眼睛,:“梦里是你?,全都是你?。”
“你?……”缚小司红了脸,推搡着他?:“你?真是够了。”
他??爬起来,却被深冬蓝捉着腰又扣紧了些,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沈冬蓝嘴唇跟着他?耳朵走的,灼热的呼吸喷得他?脖子直痒痒。
“放……放开我……”缚小司小声?说。
“师兄……”沈冬蓝的呼吸越来越重,也不知?是他?太?过放纵他?,他?变得更过份了,直接咬着他?的下巴舔了起来。
“唔……你?做什么……”缚小司哼哼着。
沈冬蓝毫不费力的将他?推倒在了马车里,随之压下,坏笑道:“师兄不是?知?道我梦到了什么么?”
“别……沈冬蓝不要!你?疯了……啊……”最后的唯一成了一声?高亢的呻吟,缚小司声?音清润,喘得销魂,像海面一样波澜起伏。
沈冬蓝舔咬的动作一顿,竟觉得鼻尖有些腥热,拿手一抹,嫣红一片,竟然流鼻血了!
缚小司也看见了,连忙用手去捂住他?的鼻子,着急道:“怎么流鼻血了?冬蓝你?快别动,把头仰起来,我替你?捂着。”
“唔……”沈冬蓝哼哼唧唧的:“都怪师兄……”
缚小司奇怪道:“你?怪我做什么?”
沈冬蓝抓着他?的手,不安分的摸了两下:“怪师兄勾引我……还……声?音的那么好听,叫得我心都酥了。”
“啪!”一个巴掌。
“嘿嘿嘿……师兄打人?的时候也好可爱……”
“流氓!死变态!死冬蓝!”
“啪啪……”一连串巴掌,沈冬蓝精彩了,无数疼痛化作一个字:“爽!”
*
一行人?回到了蜀山。
张延卿一声?不吭的走了,也没有跟任何人?说什么话,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能随时晕了过去。
“龙龙呢?”下了马车大家才发现奶团子不见了。
沈冬蓝几乎找遍了所有马车上下,都没有再?见到那个软软萌萌的小团子。
缚小司也急了:“不知?道。”
他?本来?问张延卿的,看到张延卿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所有的话一瞬卡在了喉咙里,没了消息。
*
“滚!给我滚!”地上一片狼藉,还有隐隐约约干涸了的血迹和?欢爱过的痕迹,暧昧不清。
张延卿面色疲惫的趴在地上,身体绯红,止不住地颤抖,脆弱得如一朵淋在雨里的花。
他?何曾这般狼狈过?
本来可以一剑杀了的。
唯独对他?,他?没丝毫办法。
龙龙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俊美的面容阴沉沉的,又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但是他?忍不住……
现如今,张延卿不会在原谅他?了。
他?蹲了下来,半跪在张延卿跟前,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将龙珠吐给了他?:“嗯……我滚。”
张延卿挣扎着,加重了他?的呼吸:“师尊求你?……不要动,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次伤害你?。”
交缠的唇舌依依不舍的分了开。
龙龙红着一双眼睛将唇贴着的耳朵,哑声?道:“师尊……莫要念我。”
这淡淡一句话,如一把利剑刺穿了张延卿的心。让他?不念,怎么可能……这混账东西怎么就?不明?白呢?
孽徒起身走了,张延卿纤细苍白的手抬了起来,似乎?去拽他?衣角,却在快碰到时顾忌了一下,缩了回来。
孽徒真走了,没有丝毫犹豫,消失在了他?眼前。
张延卿指尖都泛白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抹忧色随之浮现,许久,才深深低下头,懊悔道:“混账,你?回来……”
可是,他?的小混账,再?也没有出现了。
*
“师尊尊……”
“师尊尊我饿了。”
“师尊尊你?理我一下嘛……”
一闭眼,满屋子都是小混账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奔跑来去的影子,甚至于他?的一颦一笑。
那天真无邪的残影竟比梦魇还要可怕上几分。醒不来,驱不散,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
几日后,张延卿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