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作者:针对于某些纠缠不休的杠精和圣母。声明一下,本文没有彻底的好人,也没有彻底的坏人,也包括你们所可怜的那条人畜无害的龙,谁都不是无辜的。
表面上的都是假象,请不要看了两三章就自以为是了解我全部剧情和人设谢谢。
不喜欢,现在点×,来得及。龙角断裂,一抹斑驳的星碎扬起。
幼龙身躯一震,愣怔征睁着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角被折断了。待它再反应过来时,整副长段如蛇的躯体,疼得如泥鳅一般在地上翻滚,打结。
龙断角。
其疼痛程度如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疯子。”张延卿看向太叔宇。
太叔宇丝毫不慌,面对幼龙的狂躁他视若无睹,也许是知道这幼龙不会对他做什么,得意忘形了。
他看了一眼幼龙,表情很是狰狞,眸光闪烁着贪欲之色,死死的盯着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半支幼角。
那支幼角失去滋养,从漆黑一段枯色,蜕化成玲珑剔透的石玉色,表层还闪烁着莹润的碎光,如一块至宝佳玉,极美极幻。
蓦地,他转头看来,脸上兴奋不已,对张延卿大喊道:“道长!我控制住这畜生了!你快些杀了他!”
话音落断,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声响起。
张延卿一惊,想出手时已经来不及了,目光凝聚之处,一抹血色溅起,接着一支断臂毫无生气的落了下来。
太叔宇双眼睁到极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又看了一眼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方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反应过来后,竟是双眼一瞪,疼晕了过去。
幼龙的獠牙还未收回,暴露在外,弯得似镰刀,顶端的牙尖闪烁着一点寒光,还在低落着浓稠的血液。
它似乎不想放过太叔宇,探着龙头凑到了他跟前,浑身的鳞片怒得竖起,叠叠层层,似镶着一片一片锋利的刀刃。
张延卿定了定神,沉下眉宇,单手掐诀,放出了剑鞘里的承光,大喝一声:“休得伤人!”
只闻得一声清脆的剑鸣。
承光如离弦之箭,化作一道清冷的长光,速度极快,快到如一阵狂风掠过,朝着幼龙径直刺去。
那幼龙倒也算反应快,旋即翻滚了一下身子,往上窜去,一头撞破了苍穹顶,冲出了天际。
张延卿放下掐诀的手,望着上方破开的洞口,若有所思,喃喃道:“竟然逃了。”
金陵城大雨不止。
天空也是雷鸣滚滚,阴沉得吓人。
张延卿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中行走。
风悄然一吹,吹起他的束带,雪白的大袖,以及挂在剑柄上的剑穗。
伞沿微微被抬起,伞下露出半张棱角分明的脸,不苟言笑时,清冷得如冰山,无人敢轻易靠近。
在他前头飞着一个小纸人。
他则不急不缓的跟在纸人后头。
小纸人嗅着龙血的味道,像只白色的小蝴蝶一样,转角就飞进了一个阴暗的巷子里。
张延卿还未踏步走进巷子,一阵阵令人心碎的啼哭声从里边远远传来。
躲在里边的幼龙哭得很伤心,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像个小孩儿一样,还在打着哭嗝。
张延卿脚步迟凝一下,踏步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脏乱恶臭,堆积着周围人们放置的赃物,赃物堆里到处都是老鼠,惊扰一下,成群爬出,吱吱逃窜。
那幼龙就缩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化作人形盘坐在地上,对着一滩积水照镜子。
它泪眼汪汪的捧着自己断掉的角,动作愚笨,试图把角接回去,但刚一按上很快又落了下来,如此反复几下,见没有用,哭得更伤心了。
那哭红鼻子的模样,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好像全世界都欺负了它,全世界都是坏人。
一瞬,让张延卿竟觉得有些无奈。
他撑着伞走进。
幼龙听到脚步声,一惊,瞪着警惕的眼眸抬头看来。
张延卿往前走一步,它挪动四蹄往后腿一截。
往后是死胡同,幼龙被他逼得退无可退,警惕的神情逐渐被慌张替代。
它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四处观望,又四处乱撞,似乎在寻着出口,见退无可退,只能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想吓退他。
但是眼前这人,根本不怕他。
甚至眉宇间还有几分锐利。
张延卿就这么负手走到了它跟前,淡淡垂眸,对上了它慌张的目光,不言不语,静静的与它对视着。
“哈——”幼龙张大了血盆大口,表情狰狞,两颗龙牙半尺长,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他撕个粉碎一样。
伞在往下倾斜,雨珠滴滴答答淋在它的头顶。张延卿弯下了腰,朝他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支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剑茧,线条优柔却又带着一丝绝情。
“哈——”此刻幼龙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但下一秒,它威慑人的哈气声忽然收住了。
张延卿忽然捏住了它的下巴,在它抗拒的动作下,用大拇指大力压着它的下牙,撬开了它的牙关,冷眼注视着它的眼睛。
幼龙受惊,太阳穴青筋暴起,正准备一口咬下去,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若咬我,我便杀了你。”
他这句话说出来,语气虽风轻云淡,话里却带着一丝震慑人心的威胁。也许是因为他经常这般,所以说出这话时才没有半分虚意。
他杀它,异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幼龙一怔,停止了咬合的动作。
张延卿浅色的眼眸没有光泽,冷锐得如千年冰渊。那样的目光简直能把人的心贯穿,仿佛什么想法都逃不开那双眼睛带来的压力。
双方僵持着。
幼龙开始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被这双眼睛注视得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