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意还谈不谈?
——在五条悟摁着每个人的脑袋,透过手机屏幕与咒灵的脸(如果那个还能用“脸”来形容的话)亲密接触过之后,所有人都屈服了。
其中大部分人都处于世界观崩塌的恍惚中,有几个被缴械了之后、还一脸崩溃地念叨着几个神明的名字,看来,哪怕是平时草菅人命时会选择性遗忘,这种时候也倒是都能想起自己的宗教信仰。
另外还有大喊大叫着死活不信的。五条悟被黑衣壮男的尖叫辣到耳朵,忍了几秒之后、干脆利落揍晕了他。
这位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利用咒灵搞了一票威胁恐吓案——黑吃黑——的咒术师最强,看起来完全没什么心理障碍似的,脸上依旧带着轻快的笑。
他在房间里又转悠了半圈,把那些实在回不过神来的小喽啰们赶到一处,拽了根角落里不知捆绑过什么而泛起褐红色的粗麻绳,麻利地把他们一捆。
又像提着小鸡仔似的,一手揪住此处据点管事的后脖颈,把人往房间中央的座椅上一扔。
五条悟这才挥挥手,把低级咒灵给祓除掉了。
而太宰就站在旁边,含笑看着五条悟把反派该干的活全干完了。
他站了几分钟,又嫌累似的往背后书桌上一靠。
右手撑着桌沿,轻松坐在桌子上面。
还悠闲地晃了晃腿。
这幅轻松自在的模样,让摆平这一屋子黑市恶棍的五条悟一抬头、就故意鼓起脸颊来:
“还真是一点都不管我呢,太宰老师。”
成年男人黏黏糊糊地说完了,走过来,往太宰身边一站、张开双臂。
笑嘻嘻的:“老师,快来~!”
首领太宰:“。”
首领太宰:“虽然我知道,但姑且还是问一句好了:认真的吗?五条君?”
“哎,那当然。”
五条悟狡猾地回答。
他故意弯下腰来,那双琉璃蓝色的苍天之瞳,将视线垂在太宰治的面庞上。
在那个瞳仁化作的囚笼里面,困缚着男人小小的影子。
狡黠的成熟男性,很懂得把劣势变为优势、给自己讨福利。
“不是还要消除咒力残秽吗?万一顺着痕迹找来不就糟了?‘窗’和那些老橘子们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五条悟都舍得给那些混蛋们说好话了,脸上笑容粲然又得意,“所以快来,太宰老师!摸摸我、抱抱我,哪里都可以哦?我和那个小鬼之间的巨大区别,你就用身体好好体会————唔噗!”
首领太宰面带不含温度的笑容,一巴掌糊在那个讨打的额头上、把人拍去一边了。
【弹幕:
“………………这个耍帅之后又卖萌的,果然是5t5了。”
“两只白毛猫猫你们从小到大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骚话????我笑的直接头掉!”
“仔细想想居然还有点带感怎么回事……我被275故意压低的声线蛊到了!!快体会!好好体会!两只五条悟的差别到底哪里巨大?!从内到外都深深体会!!”
“再仔细想想会消除无下限术式的人间失格也没那么虐了,居然还可以变成甜梗!还这么涩气!五条老师你真会玩,爱了爱了!!!”
“哈哈哈哈首领宰这个嫌弃的表情我直接笑死!太宰名言:我才不抱男人呢!有生之年希望坐等一个横滨驰名双标!”
“哈哈哈哈哈小喽啰们绝望的表情我也笑昏过去——这不是满脸写着‘今晚我就扛着火车爬上崆峒山’吗!!!”】
小喽啰头目战战兢兢开了口。
他算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不得不用上最为谦恭的口吻:
“两位……尊敬的……先生,”他蹩脚地恭维着,“究竟想要什么呢?”
黑发鸢瞳的那一位闻言,便静静将视线投了过来。
那个眼神之中,分明并没有什么暴戾的杀气,却叫他宛如被蛇目盯上的青蛙一样、僵坐在椅子上,感觉连心跳都停止了。
(可怕?!?!)
小头目在心底大喊。
(我宁可去和刚刚那个怪物面对面坐在一起)
(都不想被这个男人用这种视线看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救救我——)
(说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
而太宰仿佛感到无趣似的,好像在注视一粒灰尘一样平静地说:
“干净的人生记录。那种东西,有的吧?”
小头目像是害怕一旦挤出一个“不”字、就要遭遇到什么可怕待遇一般,拼命点头。
“有的。有的、什么都有……只要您开口,”他的脑门上又浮现出汗珠,这一次倒单纯是出自于恐惧了。
他干巴巴的、谄媚的笑着:
“我们专干这个的。从出生纸开始的假身份,您要什么职业、要几套,连同不同年龄阶段学校的成绩证明、家庭住址、父母讯息,都,全、全都有……”
哪怕刚刚那个强到不惧子弹的白毛还站在一边,黑市管事小头目的注意力、也尽数投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他生怕哪个句子、哪个词语说得叫男人不满意了,惧意简直要叫他连舌头都不会动弹。
(一旦出错)
(死亡恐怕是最仁慈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