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啥时候回来?”严爷问道。
“奴婢不知。”
蝉衣的回答非常标准,标准到像是接受过统一训练似的。
“我说你这丫头,一问三不知,那你来干啥?”严爷急道。
“奴婢是来服侍霓儿姑娘的。”蝉衣乖巧的回答。
游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蝉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人家姑娘一直跪着呢。
“起来吧。”游霓说道。
“是,姑娘。”蝉衣向游霓磕了个头,然后站了起来。
严爷都看傻眼了,“这这……这什么来头?”
游霓失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进门就是客,这丫头说了是莫问何派来的,不管是不是真如她所言,肯定跟莫问何有关就对了。
“那现在咋办?”严爷问道。
“人家好不容易找来的,大过年的不能赶人家走吧?”游霓笑道,然后拉着蝉衣的手,“走吧,跟我进屋暖和暖和。”
蝉衣忙把手缩回去,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在游霓的后侧方站定,低着头,微微弓着身子,说道:“姑娘先走,奴婢不敢与姑娘并肩同行。”
“……”严爷跟游霓都无语了。
游霓没办法,只能在前面走,蝉衣乖巧的跟在侧后方,二人之间保持非常固定化的距离。
“我娘跟几位婶子在正房聊天,你先跟我回我屋吧。”游霓说道。
严爷感觉没自己啥事了,便开口道,“霓儿,那我先走了,我还得去别家拜年呢。你明早不是要去县城卖烧烤吗?我到时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严爷,你有事就忙着吧。”游霓笑道。
“那哪行?小兄弟不在,你去了大县城遇到麻烦了咋办?”严爷说道。
“那就先谢谢你了。”游霓笑道。
她自己一个小姑娘,带着几个婶子,清一色的女团,万一真遇到点什么危险,她们确实吃亏。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在镇上等你们。”严爷说着就走了。
游霓带着蝉衣来到自己屋里,让她坐下喝口热茶暖和一下,这可蝉衣太固执,说什么都不肯坐下。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何德何能,怎敢与姑娘一同落坐。”蝉衣战战兢兢地说道。
游霓叹气,这丫头身上的奴性太可怕了。
游家村的女人,都是三从四德,恪守妇道,可真没见过几个像蝉衣这样的。
“蝉衣,你要是想跟着我,恐怕你得改改。我不习惯这样。”游霓笑道。
“啊?”蝉衣吃惊地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游霓,心里盘算着游霓的话有几分真假。
“在我这里,没有尊卑。我不知道莫问何是怎么交代你的,但是我不习惯你这样。”游霓说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改!”蝉衣低着头,一副领罚的样子。
“唉……”游霓扶额,这丫头一口一个奴婢,让她听了莫名很烦躁。
“要不然这样吧,咱们慢慢来,你先喝口热茶暖和暖和,然后休息一下。”游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