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公子病休,新帝的赏赐流水般的进了白家。
可即便是新帝的贴身大太监,也没能见到白二公子一面,只从屋外听到了屋内的干咳声。
“白大人,这二公子病的如此严重,陛下委派了李太医前来就诊,您看……”
“何公公那就有劳了。”白老爷一点儿要拦着的意思都没有,侧身让李太医进去了。
白幽站在侧门上,透过花墙上的缝隙,看着何公公坐着院子里喝着茶,白老爷陪着。
不多时李太医从屋内出来了,眉头紧皱,看着白老爷和何公公,叹了口气。
“公公,老大人,白二公子的病着实有些古怪,下官一时暂无头绪。”李太医低着头,弓着身子,说完大气不敢出。
何公公不吱声,刮着茶碗子,连给眼神都没给他。白老爷叹了口气起身作揖:“有劳李太医了。”
“何公公?”
白老爷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很明显,疑难杂症,李太医束手无则,你看着是不是该回去了?
白幽笑了,这白岂压根就没病,之所以不愿意见人,是因为那日的话语整个白家都知晓了。他是无颜见人。
至于魏氏,那是真的病了,可惜啊,床前没有孝子贤孙,对外她都去礼佛去了。
“李太医,二公子如何?何时可以进宫面圣?”何公公用奸细的嗓音问了一句。
李太医瞬间跪在地上:“下官不知。”
“何公公,请恕罪。烦请您回禀陛下,待白岂病愈,即刻面圣。”白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何公公阴森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
“二公子不必客气,好好养着,改日再见。”何公公起身,挥舞了一下浮尘,带着他的人走了。
白老爷送了出去,走时好看到白幽现身,走进了白岂的院子。
白幽已经好了,闲来无事,来看看这个靠上新帝大腿的男子到底把自己闷在屋里是孵蛋呢还是在下蛋。
“哐当”
白岂的屋子被人一脚踢开,屋里的丫鬟,立马尖叫了起来:“七少爷,你怎么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了。”
白幽看着那护主子的丫鬟,如果没记错那天引原身去后院的小厮,似乎就是这丫头的未婚夫。
有意思!
“白岂你在种蘑菇吗?何公公来了,你都不见?”
“七……”
“滚出去。”白岂呵斥着丫鬟,丫鬟眼泪汪汪地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出去。
“你来干嘛?是看我死了没死?”白岂的语气有些恶劣,他躲在屋里不出,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可白幽尽自坐在椅子上,摇着折扇,笑着说了句:“死?你也太高看你自个儿吧?就你也会想去死?滑天下之大稽。”
“你……”白岂怒视着白伸手指着白幽,却没有了下文。
“小爷怎么了?本少爷只是来警告你,少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下次就不是几句话而已。”
白幽冷笑着,摇着扇子站了起来,看着白岂黑了脸,斜着眼瞟了他一眼又道了句:“不用送,像老鼠一样躲着吧,这街坊都在说魏氏的事情呢,你哪里有脸出去会友。”
“白幽!”白岂愤怒地在嘶吼,这是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但白幽一而再再的揭开了它。